他打開箱子,見里面放的是白銀,而不是金子,終于忍不住爆發了。
“你們方家怎么回事?我給行了那么多方便,拿這點錢做酬謝?這點銀兩拿來打發叫花子也差不多了!”
方家子嗣聽到“你們方家”這四個字,怒上心頭。
以往可是知府是如何的籠絡方天應,恨不得跟他穿一條褲子,更是常常自稱是方家出來的人!
他粗著脖子怪叫:“郭大人可別用人朝前,不用人就朝后!方家給郭大人進貢的銀子也不少的,怎么郭大人如今翻臉比翻書還要快?!”
知府過慣了奢侈,整天被人奉承的日子,可受不了被人冷嘲熱諷,當即眼睛一瞪,把箱子掀翻在了地,發出噼里啪啦一陣巨響。
他冷笑:“錯了,本知府翻書可沒我翻臉快!你們可要想清楚再說話,現在是你們方家有求于我,就一句話,要是這幾日不能奉上十萬兩白銀,你們方家以后在帝陵城可就要小心行事了!”
方家子嗣怒罵他是一只白眼狼,知府臉色沒有半分變化,抬起手讓門口的手下把他們架起,直接丟在了知府門口。
方家人受不了被人指指點點,用衣袖掩著臉,跑回方家,添油加醋把這件事情一說,迎來的卻是一陣怒罵。
“說了多少遍,現下方家形勢不好對人客氣點,你倒好,直接跟人翻臉了,我們方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廢物!”
方天應越說越氣,臉色青黑,派底下的人把所有辦事的人拖出去,揍了一頓才肯罷休。
他把屋里的人全部趕了出去后,坐在椅子上,拿起一壺茶猛得灌進嘴里,手指顫抖著,腦子里不斷想著如今形勢。
他們把生意做大,就是因為買通了各種的關系,各地的官員幾乎都有接受他們的供奉,所以在做事上會給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待遇。
現如今他們的生意一落千丈,沒了銀子,那些喝人血的官員可不會念著什么舊情,只是覺得他不需要接受庇護了,翻臉不認人。
方家平日做事囂張無比,惹怒的官員可不止一兩個,不過是念在他們送上的孝敬不少,勉為其難的放過了他們。
出了這事兒,甚至有氣不過的官員派人故意擾亂他們的生意。
“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太子殿下了,只要他日玉礦到手,方家又能重整旗鼓重新來過了!”方天應喃喃自語。
他穿上外袍就要去找夜凌淵,剛到門外,迎面跑來了一個鼻青眼腫的奴仆,要不是方天應把他從小看到大,估計都認不出來這人是誰。
“家主不好了,不好了,少爺被知府大人的官差抓走了!”
即使方天應平時心狠手辣,但是對唯一的子嗣還是很重視的,聽了這句話,眼前一黑,腳步頓住扭頭望了過去,咬牙:“哆嗦什么,把話給我說清楚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