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那殺千刀的王永望知曉我家良田甚好,竟是帶著多人來到我家,硬生生要買下良田。如若真是買也就罷了,可那王永望竟是以一塊良田一百錢的價格買下。”
女子說到傷心憎恨處,直恨不得生剮了王永望,她擦了擦糊住眼睛的淚水,繼續道:“一百錢才多少,況且我家一開始便沒有要販賣的意思。家中世代種田,憑借這三塊良田活到今日,家中老祖宗留下來的田地,便這般被王永望占領,最后應該的錢也未兌現。”
慕卿寧皺眉緊皺,看不出王永望還做出強買強賣之事。她壓下心中想法,繼續問:“你們可有做過什么反抗?”
“怎會沒有反抗,但王永望以老父老母性命威脅,為人子女,如何能看著父母受這等驚嚇,只得趨于王永望威逼。”
綠瓶聽著生出私人情緒,語氣急切:“可有報官?”
女子點點頭:“自然報了官的,但這種事并無哪位官員愿意替民女出頭。”
“王永望就是條地頭蛇,民女懇求王妃娘娘做主!”女子說著說著,情緒又激動起來,不管不顧的哭著跪下,重重磕頭,口中不斷說著做主二字。
慕卿寧上前將親自將女子扶起,眼中泛著對王永望的冷意,看向女子時,語氣不自覺柔了三分:“你且放心,此事若真是王永望所為,本王妃定會歸呵斥她歸還你家良田,并秉公執法。”
“但你也知道,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二字。現下都是你一人所說,本王妃雖相信你,但真到了殿堂之上,仍的依靠證據。”
“證……證據?”女子又焦急起來,想起那處聚集人群,立即道:“王永望強占良田時又旁的鄰居在場,且王家所用的銀子大多都有標志,王妃您盡管去民女家中搜查,民女家中并無這類銀,那些鄰居都能為民女作證!”
慕卿寧頷首點頭:“如此甚好,我安排人人護著,以防王永望對你下手,此事我已知曉,我會如實稟報王爺,待真相查明,還你良田。”
王家行事定然非常干凈,但此女子既然能出來向她狀告,便也起到了一個帶頭作用。此處在街上,過路的百姓諸多,她方才讓暗衛護住女子所說的話聲音不小,百姓都能聽到。
這樣一來,便就是有想狀告而又不敢狀告的百姓,也能壓下對王永望的懼意。
不過雖有女子所說人證等,但王家處事那么干凈,也并非一日兩日便能查出來的。
慕卿寧輕嘆,快速回府。
待她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與夜凌淵說明后,夜凌淵并無意外。
“王永望行走帶風,眼神渾厚,看人精銳,為人精明。這么一個人,可怎么看都不像是個‘好人。’”夜凌淵淡淡出聲
慕卿寧被他用詞逗笑一二:“那你打算怎么處理。”
“如今在此江南已一月左右,為了進度快些,此事便全權交與你。”
夜凌淵說著,眼眸閃過狠厲,補充:“我須得快速解決洪災之事,如此方能早些處理完回京復命,不若到了陛下四皇子一黨的朝臣口中,還不知還將我編排成什么樣子?”
兵分兩路,確實是個好辦法。
慕卿寧點頭應下,她也想快些回京,亦不想讓旁人去說夜凌淵淡淡閑話。
今日女子狀告王永望的事情,圍觀的百姓甚多,其中便有王家渡奴仆。
奴仆立即將這件事告訴了王永望,本還在女人身側的王永望,立即無情推開女子,暴怒掃開桌上物件。
王永望怒極,眸子都紅了幾分,他怒斥:“不是讓你們處理干凈了嗎!那女子怎么還存活!都給我麻利點,此人我定要她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