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卿寧扶了扶額,聲音淡然:“不管這些,我等會去抓一些藥來煎,待煎好后,你出府送去給嬤嬤,路上小心行事,莫要引人注意。”
自從上次夜凌淵將老嬤嬤弄出宮后,慕卿寧一邊研究著她的病情,一邊又命人將老嬤嬤送去了一個更為隱蔽的小宅。
玄親王府平日里雖說沒什么人上門,可難保不會有人發現老嬤嬤的存在,思來想去,唯有將老嬤嬤安置在府外,方能放心。
封妃不是大事,卻也不是小事。
這日,皇帝又一次舉辦宴會,宴會目的,就是慶祝西夏封妃。皇帝一改前些日子對西夏國使者的黑臉,這次不僅笑臉相迎,還好聲好氣的說著話。
使者們也是吃了一個大虧,他們王上費盡心思,弄出這么一遭事兒,就是想西夏公主嫁給皇帝,不想兜兜轉轉,到了最后西夏還得入后宮。
宴會上,西夏面目冰冷,任誰看了也知曉她在不情愿入后宮,然事已至此,已無回轉之地。
她雙眸克制不住尋著那道令她魂牽夢繞的身影,卻發現那人與慕卿寧正親昵笑語,如此溫馨的畫面令人看了都不禁要感嘆一聲好。
西夏勾唇自嘲,恰逢皇帝對她舉酒,西夏掩下眸中嫌棄惡心之意,一飲而盡。
宴會另一側,惠貴妃自封妃圣旨宣讀出去之后,面色便一直不佳,她雙眸狠厲盯著西夏,恨不得上去抽小賤人幾個耳光。
自西夏入宮,自己便三番五次阻攔皇帝與她獨處,她昨日提議用天命做文章,也是因為她買通了欽天監,想讓其用西夏命格與四皇子的事。
那樣一來四皇子不僅可以名正言順得賜婚旨意回京,還可以迎娶一位背后勢力不小的皇妃,何樂而不為。
惠貴妃一直陷入喜悅中,壓根不知欽天監已再次被人收買。她想過厭惡的西夏成為兒媳,卻一直沒想過西夏會再次成為她的情敵,宛如一根刺,入在心尖。
惠貴妃不動聲色飲酒一杯,莫大的怒火隨酒入腹,雙眸惡惡盯著遠處溫情的夫妻二人,眸中怒火再也克制不住。
當今唯有玄親王,能悄無聲息買通一人,能讓一切不如意的事順從他意。
西夏仰慕夜凌淵,夜凌淵卻對其厭惡不已,如此看來,西夏成為宮妃,欽天監說的那些話,十有**都是夜凌淵搞出來的事情。
皇帝暗沉的雙眼只有西夏一人,惠貴妃乃至一眾朝臣的異樣,他都沒有發現。
宴會入夜,席散。
皇帝不顧眾人在場,上前便將西夏打橫抱起,一路走向寢宮。
帶有酒氣的吐息落在西夏側耳,隨之而來,是一個又一個濕濡印記,西夏忍著推開的惡意,生生忍下了一切。
她回想著與夜凌淵的初遇,不停給自己洗腦,好似將皇帝當成了夜凌淵一般,漸漸軟了身子,隨風飄搖。
惠貴妃宮中燈火通明,她雙目漲紅,怒視著跪在底下的欽天監:“你給本宮說說,是何人讓你說西夏那個賤人是鳳鸞高飛命格的!”
“娘娘明鑒,臣都是按照您命人送過來紙上內容所說啊!”欽天監欲哭無淚,邊說邊將紙條取出。
惠貴妃一看,這哪里是她的字跡!
欽天監這般說著,倒是與她之前猜測有異。原本以為是夜凌淵買通了欽天監,沒想到對方是借著她的手,直接根治了西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