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方很有默契的不再提,一頓飯,在無聲無息中用完。
兩人耽誤的時間太久,不能再逗留,凌父凌母送他們到后院大門,一直注視他們上馬車離開,自始至終,凌妃謝都沒有回頭看一眼。
她怕,怕看這一眼,就會動搖想要離開的心。
另一邊,匈奴使臣帶著使團離開這件事傳入慕卿寧的耳中,她一下子便察覺到不對勁,當即來到凌府找凌妃謝打聽。
恰巧,慕卿寧趕到的時候,剛好一陣風襲來,吹起馬車的窗簾,凌妃謝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,因耶律保在前找手帕,慕卿寧一時沒有看到他。
二話不說,直接上前攔住馬車的去路,車夫哪層想,有人居然敢攔馬車,嚇得立即拉緊韁繩。
不顧車夫看神經病的眼神,慕卿寧直接來到窗口,敲擊幾下,小聲道:“凌妃謝。”
馬車突然停下,凌妃謝按照慣性差點前仰跌倒,好在耶律保一把抱住,幸免于難。
剛要開口罵車夫怎么開車的耶律保,一聽外面慕卿寧的聲音,一愣,她怎么在這?
凌妃謝眸中閃過吃驚,她拉開窗簾,慕卿寧清冷的臉映入眼簾。
“王妃?你怎么在這?”
“耶律保,你怎么在這?”
兩人異口同聲,后者無辜聳肩,表示自己為什么不能在這。
人多眼雜,三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,慕卿寧拉住凌妃謝,往前走幾步,確定耶律保聽不見兩人的談話,急忙詢問:“你可知匈奴皇室之間的關系如何?是表面功夫,還是一直不好?”
聞言,凌妃謝一頭霧水,她歪頭,看向遠處的耶律保,道:“你為什么不親自問他?”
“事出有因,保密。”
瞧著慕卿寧眼神嚴肅,凌妃謝懵懵懂懂的點頭,她其實還真不知道匈奴皇室的關系如何,不過據她看到的,是一直不好的那種。
如此一來,慕卿寧緊皺眉頭,不再多說什么,離開,留下凌妃謝不知所以。
遠遠站在一旁,視線始終落在兩人身上的耶律保若有所思的望著慕卿寧離開,不過,倒也沒有問凌妃謝兩人之間說了什么話。
回到府中,慕卿寧著手將各種事情結合在一起,完完全全說不通,卻每件事之間隱隱有聯系,像一條看不見的暗線,在背地操控著一切,哪哪隱藏著不對勁和危險。
匈奴使臣帶著使團已經離開三天,三天里,慕卿寧除了和千墨繼續實驗,其余時間,都在密切關注著匈奴,以及那件事的后續。
這天,慕卿寧和夜凌淵兩人在書房,暗衛在邊境派來一封信,信上內容是匈奴邊境大舉侵犯東出國的領土。
放下信,夜凌淵深邃的眼中蘊含著難以掩飾的冷厲,既然他得到消息,相信東陵帝那邊,也快了。
“匈奴侵犯我國邊境,你覺得父皇會如何做出選擇?”慕卿寧將信拿走,燒掉,漫不經心問道。
“匈奴公主死于我國,父皇不肯做出賠償。導致匈奴侵犯我國,估摸著,會看在兩國面上,議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