膳后,她來到大牢。
同上次一樣,她并沒有讓綠瓶跟著她進去,一踏進去,寒冷之意油然而生,令人對這個大牢頓起肅穆之感。
她走到關押刺客的牢房前,此人還在昏迷,旋即他看向看守大牢的將士詢問:“自從他被抓回來,期間可有醒過?”
“回王妃的話,此人未曾醒過。”將士兩手抱拳低頭恭敬地說著。
慕卿寧點了點頭示意他開門,待進去后,她直接掰開刺客的嘴,忍著惡心感,將他口中的毒藥摘了出來。
雖說將士已被她卸了下巴,可難保不會發生意外,為了讓他性命得到保障,還是將毒藥拿出來的好。
毒藥取出,慕卿寧盯著毒藥多看了幾眼,隨之心生一計。
她眉眼微彎,呼吸從空間中取出一枚甜味的糖豆,隨后塞入了刺客口中,這么一來,就算刺客醒了想要再自殺,那么他咬破的也只是甜蜜的糖豆,而不是奪人性命的毒藥。
慕卿寧拍了拍手,起身坐在大牢對面的凳子上,耐性十足,等著刺客蘇醒。
守門的將士看后,猶豫一番隨后提議:“王妃,您若是要審問他一些什么話,屬下可以用水將他潑醒。”
“也好,省得我在此等候。”慕卿寧點點頭。
將士得到允許,迅速提來一桶寒涼冰水,猛的對著地上的刺客潑了過去。
刺骨無比的水接觸在肌膚上,帶來陣陣顫栗,刺客深深被冷醒。
見狀,慕卿寧輕笑,起身走到他身邊,兩手微抬,搭在刺客下巴上,在刺客兇狠怒視下,她用力一抬。
似乎是發出了咯吱一聲,刺客被卸下來的下巴頓時完好。
慕卿寧接過將士遞過來的帕子,嫌棄十足,正手里里外外仔細擦干凈,斜長雙眸微瞇,目光落在刺客身上:“說說吧,你們為何要對東陵百姓出手?”
刺客緊咬牙關,一個字也不愿暴露給她。
見狀,慕卿寧淡笑,眼中卻是泛著濃濃冷意,她輕嗤了聲:“你不說也沒關系,基本上無以加你們的情況摸清楚。”
“你們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匈奴人,可一拿不上證據,二空口無憑。本王妃由此推斷你們并不是匈奴人對不對?”慕卿寧一字一句說著,語氣悠長,她邊說邊打量刺客的臉色,不肯錯過他任何一個神情。
“你們冒充匈奴人,對東陵百姓大殺特殺的原因恐怕目的不一般吧?”見刺客不語,慕卿寧嘲諷一笑,自顧自繼續說:“如今東陵與匈奴前線還在奮戰,而今東陵京城卻出現這樣的事情,我是不是可以推斷你們的目的,就是為了將東陵人的目光轉至匈奴人身上?”
話說完,刺客面色緊繃的厲害,渾身都在戒備,大有一種慕卿寧繼續說他便要發威之狀。
慕卿寧笑意吟吟,刺客雖然什么都沒說,可他的表現已經說明一切。
刺客咬著牙,心中在生與死之間徘徊,若不是被慕卿寧抓回來,他早就該咬毒自盡。
與其讓她知道更多的,倒不如自己了卻性命去!
想到這里刺客猛的上下咬牙,液體順著喉嚨滑下,可隨即而來的是一種暴甜的味道。
刺客懵了神,他砸吧著嘴,確定自己咬的是糖而不是毒藥,可他出發此次任務之前,他放在嘴里的分明就是毒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