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凌淵靜靜聽著二人的話，在聽到大殺特殺四個字后，皺了皺眉。
望見夜凌淵神色，慕卿寧立即將來龍去脈解釋了一番。
“聽完你所說一切，再結合耶律保說的話，顯然這群刺客目的就是為了挑起匈奴與東陵的不和。”夜凌淵劍眉擰在一處，周身散發冰冷之意。
未想他離開東陵這么段日子，東陵京城竟是發生這種血腥的事。
“眼下刺客在何處？”夜凌淵忍著怒火，詢問。
“正在大牢。”
“我過去看看。”
丟下一句話，夜凌淵起身去往了大牢。
慕卿寧也連忙跟在身后，再次走入大牢中，守門的將士看見夜凌淵進，趕忙行禮。
“王爺，這便是那日殺了眾多百姓的刺客。”暗一上前，指著關在牢中的刺客。
夜凌淵背手而立，雙眼微瞇，眸中一片冰冷。
“怎么？你這個毒婦從我口中問不出有用的消息，又換了一個男人來問，你以為這樣就會說出一切嗎？”刺客見慕卿寧去而復返，冷冷諷刺。
總歸他已經是階下囚，愿怎么諷刺人便怎么諷刺人，最終他的結果，都不過是難逃一死罷了。
夜凌淵側了側耳朵，在刺客說話時，雙眼落在他的嘴上，仔細將他說話語調記了下來。
慕卿寧看向夜凌淵，不明所以看著他又離開大牢，隨之她跟上，不解追問：“你可是發現什么異樣？”
“刺客說話的語調類似匈奴，若是不仔細聽，會直接將他與匈奴人搞混。”夜凌淵面孔冰冷，沉聲開口。
說罷，他嗤笑了聲，眉宇間閃過狠厲之色：“此人聽他說話的口音，應是蠻族人。”
“蠻族人？”慕卿寧皺了皺眉，她來東陵這么久，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種族。
“蠻族人生活在荒漠地帶，他們的條件十分艱苦，多年前又發起數次內戰，至此存活下來的蠻族人少之又少，人口數量應當都不超過這個數。”說著，夜凌淵伸出一只手比了個數字。
慕卿寧聽得眉頭緊皺，仍舊不明白：“聽你這么說，他們人數都這么少了，為何還要費盡心機去專做匈奴人？”
“蠻族人是近兩年才結束了戰爭，他們冒充匈奴人，恐怕是為了重新謀權劃位，從而實現多年蠻族人的風光。”夜凌淵冷笑了一聲。
慕卿寧聽他這么解釋頓時恍然大悟，若是東陵與匈奴再次爆發不和，那么身為蠻族人，便可以從中取巧，贏得到利益。
“他們還真是計謀不斷！”慕卿寧咬牙諷刺，蠻族人為了盡快上位，卻是不惜將東陵人的性命踩在腳底。
“此事你打算怎么辦？”她看向夜凌淵。
“蠻族人要如何，不關我們的事。皇帝他有能力，便讓他自己解決罷了。”夜凌淵面色泛冷，京城中百姓死傷那么多，可皇帝至今沒有作為。
幾日后夜凌淵便將此事在朝堂上說了出來，對于押回王府的刺客，只說是在路上抓到的流亡刺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