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卿寧深呼吸著氣，一直告訴自己，這只是為了盡快查清蠻族之事罷了。
想到此，慕卿寧才好受許多。
天色漸漸暗沉下來，慕卿寧換了身衣裳，等待馬車來接的時候，她忽而想起今日探查到的事。
她連忙走想夜凌淵，開口道：“話說我今天上街去探查藥草信息的時候，在一位大娘那得到了結果。”
“蠻族人這邊的確是藥草非常多，當地的蠻族百姓經常會采藥去換錢。但聽那位大娘說，其中最特殊的一樣藥材，叫什么棵粒子，通常收它的人還是這邊的王室。”
慕卿寧對這個棵粒子十分不解，印象中從未聽說過有這味藥，而今她也沒有真正親眼見到藥草，暫時還摸不清這位藥草到底有什么功效。
若是沒用的藥草，那么王室的人大可不必費那么銀錢去收購，想到此，慕卿寧黑眸微深一瞬間，直覺告訴她，藥草十分不簡單。
夜凌淵阻止輕敲桌面，眸色幽深：“入夜想辦法，看看能否試探一二。”
夜凌淵點頭，她也正有此意。
宴會可是探查消息的好地方，況且段驚鴻看著還挺無腦，她又十分愛慕夜凌淵，若是最后一直得不到什么好處，她到時候可以用此去引誘段驚鴻。
慕卿寧越想越覺得可行，最后都不敢與夜凌淵對視，唯恐自己想法被他探知。
天色黑暗，二人離開客棧坐上馬車。
“對了，方才在客棧里我倒是忘了問了，你覺得那味藥草有什么作用？”透亮的黑眸凝視夜凌淵，問出了方才她忘記問的事情。
馬車正在行駛，二人對立而坐。
聽到慕卿寧問的話，夜凌淵略一沉思，隨后如實搖搖頭：“從未接觸過這藥草，倒是還真不知究竟有什么用。”
他不是醫者，自然無法判斷藥草的作用是什么，況且從前沒見過也沒聽過，今日還是頭一次聽說藥草的名字，棵粒子對他而言，就是一個陌生的藥草名。
慕卿寧嘆氣一聲，“我倒是猜測棵粒子是用來制作藥人的毒的，且之前刺客的毒囊又無蠻族有關聯，能讓王室大費錢財去收此藥，它的效果一定非常顯著，由此看來，棵粒子我猜測是制毒用的。”
“制毒？”
“對，藥人制作的辦法，如今也有八分把握確定是蠻族流傳出去的。”慕卿寧點點頭，她回想了之前調查的結果，又開口道：“況且我還聽說了，藥人還會找一些先天不足的孩子來實驗，等在這些孩子身上改良與多次實驗后，才會重新尋找適合做藥人的身體，最終此才會變成制作藥人的方子。”
過程不用多想，都知道何其痛苦。
夜凌淵眉頭微皺，將慕卿寧的話聽了進去，面對眼下態度尚且不明的蠻族，他微瞇著黑眸，放在腿上的雙手也漸漸收攏起來。
“若這些事當真都是蠻族人所為，屆時我們應當辦才好？”慕卿寧黛眉也皺著，此事非比尋常，他們須得小心探查，同時處理方法也須得更加仔細。
夜凌淵薄唇微抿，他正欲要開口，馬車便穩穩停了下來，慕卿寧與他對視一眼，旋即心中都有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