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彎月懸掛于空。
慕卿寧與夜凌淵對坐在院中,慕卿寧的情緒有些惆悵,千墨的傷她雖然都能治好,可看著他身上的那些傷口,她便能想起來,這是因為她而導致。
每每想到這兒,心中都不是滋味,越想越難受。
“誒。”慕卿寧嘆了一口氣,有氣無力的趴在石桌上。
她來到這里這么久,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情緒,但看到有人因她受傷,這里這道坎,是真真過不去。
“你不要多想,千墨的事情,是我們誰也無法預料,況且傷他之人是蠻族人,我們此時不應當自責,而是應該想想,怎么找機會對付蠻族。”夜凌淵抬手握住慕卿寧細軟小手,柔聲勸說。
他身為她的夫君,亦不想看到她陷入自責中。
千墨是他們的朋友,他也不希望看到千墨受傷,然而事情已經發生,此時他們能做的,就是盡快將幕后真兇揪出來。
畢竟再怎么自責也沒用,不去找兇手,事情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發生。
慕卿寧趴在石桌上好一會,許久以后,她直起身子,目露堅定:“你說得對,我不能讓蠻族人影響了我的思緒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蠻族人到底怎么想的,他們為什么要抓千墨,又為什么想要得知西醫事情。”慕卿寧疑惑的說著。
回想這里,她不由想起一事,她從前露出西醫手段嗯時候,她記得自己都應該是在沒有人的地方,要么就是對重癥病者才會使這醫術。
若是尋常的病,她壓根不會輕易進出空間,可那些蠻族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西醫手段。
蠻族人之所以抓千墨,是因為覺得千墨知道西醫這種厲害的醫術手段。
換言之,他們在暗中盯了許久的千墨?
想到這個可能性,慕卿寧連忙看向夜凌淵開口:“你還記不記得,我們找到千墨的時候,那些人正在逼問他西醫之事?”
“記得,這怎么了?”
“你想想,這群人是不是一直都認為千墨知道西醫的事情,我們先不管千墨知不知道,但這件事,究竟是怎么讓蠻族人知道的?”慕卿寧兩眼盯著夜凌淵,語速飛快將事情說明。
夜凌淵是個聰明人,一聽她這么說頓時明了:“你的意思,是說有人暗中觀察千墨?”
千墨身為藥谷的人,被世人關注是正常。可西醫這件事他們向來謹慎,甚少暴露出來,要想知道這件事,只有暗中觀察。
“對,我正是這個意思。”慕卿寧重重點頭,將自己所有猜測說了出來。
話音才落下,院中有一黑衣人翻墻進來,來人恭敬跪在夜凌淵身側,雙手呈上一紙信:“王爺這是京城段驚夜的來信。”
一聽是段驚夜,慕卿寧兩眼微亮。
待黑衣暗衛離開以后,慕卿寧黑眸亮閃,“我與段驚夜有合作,而今千墨的傷是因為蠻族,眼下段驚夜來信,說不定有能夠幫助我們的信息。”
入夜涼風席來,吹動極薄的信紙。
夜凌淵一目十行,看完以后遞給了慕卿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