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上午,慕卿寧都不明白她干了些什么。
終于到了血脈祭祀的時候,慕卿寧在一眾人當中顯得尤為激動。
十一皇子傲氣凜然的舉起右胳膊,兩旁的宮人皆是他的人,接過刀子,劃口在了準備好的血蟲身上。
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祭祀臺,隨著時間的流逝,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祭祀臺雖然沒有動靜。
怎么會這個樣子?
十一皇子內心吃驚不已,連帶著眉眼間都是不可思議,更不要提東陵帝,兩個人當時就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好端端的怎么會失敗?
到底哪里出了差錯?
越來越多的問題砸向十一皇子,使得他的腦子脹脹的,完全思考不來。
取出血蟲的當晚,他待在窗戶外面,親眼看到自己的屬下從夜凌淵身上取出血蟲,理應不會有假,可眼前不閃爍的祭祀臺又在告訴他自己失敗了。
十一皇子下意識看向慕卿寧,眼尖的他立即捕捉到慕卿寧眼中似笑非笑的神色。
慕卿寧敏銳的察覺那道恨不得將她殺了的眼神,直直的與十一皇子對視,微張朱唇,悄聲道:“活該!”
圓圓整整兩個字,十一皇子看的真真切切,他的手指緊攥成拳頭,發出“咯噠,咯噠”細小的聲音。
東陵帝離他距離最近,一陣輕風撫來,細微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,幾不可查蹙眉,不動聲色地看向十一皇子。
“怎么回事?血蟲不是從夜凌淵身上取出來的嗎?”東陵帝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詢問。
“是慕卿寧!”十一皇子恨得牙齒癢癢,咬牙切齒道。
不等東陵帝做出準備,主持儀式的幾個老臣你看我,我看你,一同站出,跪在地上,眼神堅定,在看向十一皇子的時候,已然沒有之前的阿諛奉承,里面充滿了正義之色。
“陛下,祭祀臺沒有啟動,十一皇子的血脈恐怕不純!不能再繼續血脈祭祀!”
在許多人面前出了這么尷尬的一茬,東陵帝暗罵十一皇子粗心大意的同時,下定決心等這次血脈祭祀過去后,隨便找個什么樣的借口將慕卿寧除掉。
“朕看見了!許是祭祀臺常年未用,不中用罷了!幾日后再舉行吧!”東陵帝三兩句就想把這件事帶過去。
老臣們不傻,這祭祀臺雖然多年未用,可是卻保存得很好,沒有收到一丁點的腐蝕,東陵帝這借口找的實在是假。
一個負責祭祀臺的禮部老臣站了出來,擋住東陵帝想要移動的去路,滿是皺紋的臉上布滿嚴肅,沉聲提議。
“十一皇子血脈有疑,實在是對祖上英靈的不敬,懇請陛下親自用皇家血脈清洗一下祭祀臺,以撫慰先祖英靈!”
此話一出,其他大臣紛紛同意,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慕卿寧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,冷眼旁觀東陵帝和十一皇子急得額頭露出汗水,看你還怎么圓!
“放肆!現在哪輪得到你插嘴說話!”東陵帝心慌,當場發怒掩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