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凌淵以前沒發現慕卿寧有著小財迷的愛好，冷不丁今兒一見，原來她也是愛財的，真應了他身邊小太監說的話，你說些珠寶之類的去討好娘娘，娘娘肯定喜歡。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夜凌淵抿唇，想上去捏捏她柔軟的耳垂。
結果慕卿寧的眼神根本沒落到他身上，反而從底下翻出個千年何首烏出來，思索著這種寶貝要如何入藥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價值。
“這東西壯陽。”她一本正經說道：“陛下年輕氣盛，還是要多備著點的。”
夜凌淵臉一黑，所有的好情緒全部消失，他上去一把搶過慕卿寧手里的何首烏，丟到一旁的小太監手里面。
“你敢說朕年輕，不行？”
“不。”慕卿寧搖了搖頭，啞然失笑道：“我只是想告訴陛下，年輕，需要多多節制，何況陛下身邊就我一個，更需要自制了。”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夜凌淵哀嘆一聲，“登基大典之前欽天監不讓朕和你見面，你都沒有話要對朕講。”
“不是天人相隔，何必去講？”慕卿寧秀眉微微挑起。
“何況我睡幾覺，就能見到陛下了。”
“你得叫我夫君。”他樂此不疲的糾正道，最后纏的慕卿寧好不容易叫了一聲夫君才罷休。
“好了，陛下，快些離開吧。”慕卿寧催促道。
門外幾個宮女相視一笑，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濃濃的笑意。
還是頭一回見到被趕出去的皇帝呢，不過陛下縱著娘娘，娘娘做什么陛下都不會怪罪。
這落到旁人的眼中是大逆不道，可落到某些宮女的眼中，就是寵愛有加了。
只可惜后宮幾千個宮女，正正當當想做宮女的也沒幾個。
陛下神顏，誰不肖想，就怕是今晚就有人聞見風聲，去給陛下自薦枕席了。
一旁準備吹燈的宮女還不忘低聲提醒慕卿寧，“夜里看書恐勞累眼睛，娘娘早些休息為好。”
慕卿寧并非不領情的，她緩緩伸了伸胳膊，便道：“陛下歇了嗎？”
“陛下還在書房，那邊貼身宮女伺候著呢。”掌燈宮女在“貼身”上面咬的緊緊的，就連慕卿寧都不免聽出了一些別的味道。
“不用理會，夜凌淵什么樣，我比誰都清楚。”除了死去的先帝，她是最了解夜凌淵的人。
夜凌淵不是那種被美色所誤，當然慕卿寧盯著銅鏡里自己那張算得上是傾國傾城的臉蛋兒，眉眼彎了彎。
她不至于比不上一堆宮女兒。
次日，陛下寢宮傳來貼身宮女被拉出去杖斃的消息，整個皇宮得宮女們都嚇了一跳，那些有心思沒心思的都徹底收斂了心思。
尤其是看到那個貼身宮女的慘狀之后。
慕卿寧手里的棋子下到一半，就見宮女急匆匆的進來稟告。
“貼身宮女都打發出去了？”慕卿寧微微驚愣，“既然他不喜歡女的，那就全送小太監過去，他總該這回不會杖斃了吧？”
宮女卻著急道：“娘娘，你不應該懲治一下后宮，緊一緊那些人的皮子嗎？你還沒封后呢，她們就敢鬧幺蛾子。”
“我說過了，”她放下一顆黑子，抬眸眼底的冷意徒然加深。
“要是連這個都處理不好，那我趁早別留在宮里受這種鬼氣，事實證明，夜凌淵孺子可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