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東南王所藩之地。
“報!”
將士手拿獲得的重大信息急匆匆的跑進帳篷內,雙手遞上:“王,這是細作從東陵國傳來的密令。”
東南王坐在鋪著珍貴皮草半人寬的榻子上,悠閑自在的搖晃著酒杯,輕抿一口奶酒,這才漫不經心的扭頭看向將士。
“呈上來。”
將士快速站起,三兩下走到東南王的面前,彎腰捧給他。
一手把玩琉璃盞,一手接過密令,打開一看,東南王微瞇的眼瞼內,褐色的瞳孔猛的一縮,整個人從榻上直直坐了起來,眼眸里面折射出不可思議的光芒。
“夜凌淵怎么會……”
御駕親征!
東南王似乎想要說些什么,嘴嚅囁幾下,余光瞥到侍衛,微闔眼睛,平靜心情,冷聲道:“你且出去吧。”
將士垂下頭,左手附在右肩上,告退離開。
在侍衛走后,東南王急不可耐的彈起,他死死地盯著手上的密令,上面的字一個接著一個的映入他的腦海中。
夜凌淵御駕親征本來也沒什么,可是令東南王害怕的點在于他每一次征戰都是勝利而回,至今為止,沒有一次失手失敗過。
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,他肯定也在被削藩的名單當中。
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華富貴,豈能因為這一場戰爭而失去。
想來其他兩個藩王也得到消息,需得趕快和他們取得聯系,商議此事該如何決斷。
將琉璃盞放下,東南王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,當下走到書桌前,親筆寫下密令,把紙條塞進隼腿邊的暗格,來到窗前放飛。
右手的拳頭緊緊地攥著,時不時在左手的掌心拍打著,東南王在帳篷里走來走去,他有些動搖,和夜凌淵硬碰硬,到頭來傷的是他。
若是與其他藩王聯合起來一起攻擊夜凌淵,勝率也高不到哪里去,即使勝利,他們受到重創,休息至少一年半載。
倘若這個時候,夜凌淵再次出兵,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嘛!
越想越心慌,東南王的額頭不知什么時候聚集了一片冷汗,晃晃悠悠走到榻邊,猛的坐下,他認為自己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。
腦袋里面像是漿糊一樣,轉都轉不動,黏黏糊糊的把所有的想法一并摒棄掉。
這不行,那不行。
東南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,僵硬而冷鋒,他直直的看向前方,徘徊不定。
現在擺在他面前只有兩個選擇,要么和其他兩位藩王合伙打敗夜凌淵。
要么加入夜凌淵,不費一兵一卒,繼續享受自己的榮華富貴,只不過日后會受到限制罷了。
與此同時,另外兩個藩王各自得到夜凌淵御駕親征的消息,他們的想法和東南王一樣,只不過他們提前收到具有東南王標志的隼傳來的密令。
上面寫道:希望與兩位藩王一敘,商討此事。
滇北王眉眼之間沒有一絲溫度,他把密令放到火盆里,冷冷盯著火盆中的火燒得更加灼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