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進宮,鎮遠侯立刻把所有兵權交了回去,然后向夜凌淵報告了最近朝廷的大事:“陛下帶著大軍出征削藩,全國各地悍匪聞風而動,趁機大肆劫掠百姓,匪區的百姓苦不堪言,地方州府雖然加以清繳,但有幾撥彪悍的山匪卻非常狡猾,州府沒有辦法,只能上奏請求朝廷派兵幫忙。”
“之前大局未定,臣為保京城安危,一直不敢分兵去剿匪,不想削藩如此順利,陛下歸來,臣就不擅自做主了,這是各地的緊急奏本。”
鎮遠侯把重要奏本都理出來稟報道。
夜凌淵點頭,看著眼前堆成山的奏本,一陣頭疼,就知道他沒空休息了,便道:“你辛苦了,回去歇著吧,這里交給朕了。”
“是!”鎮壓侯退了下去。
政務太多了,而且都非常重要,夜凌淵不敢耽擱,送慕卿寧回了坤寧宮,便趕回御書房,把一堆緊急奏本,立刻批閱發了出去。
但,還沒等他批閱完。
御史大夫,左丞相,戶部尚書紛紛求見。
夜凌淵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:“宣!”
另一邊,慕卿寧剛坐下準備休息,突然肚子一陣劇痛,綠瓶趕緊扶著她躺下:“娘娘,您這是怎么了?”
慕卿寧倒抽涼氣,扶著肚子瞪眼道:“沒事,應該是旅途奔波,顛簸到胎氣了。”
“不行,奴婢得去叫太醫來!”
綠瓶說著,就跑出去了,慕卿寧想攔都沒攔住。
很快,幾個太醫來了,給慕卿寧一番診斷后,得出結論:“娘娘這是馬車顛簸,一路辛苦,動了胎氣了,娘娘的胎兒雖然月份大了,但也經不起如此顛簸的,請娘娘多加主意,今后可不能再勞累了。”
“本宮知道了。”慕卿寧點頭道。
太醫給慕卿寧扎了幾針,穩住了情況,便紛紛退下,去開補藥了。
綠瓶為慕卿寧清洗了身子,換衣服的時候,頓時嚇了一跳,慕卿寧竟然都流血了,不過幸虧不多,否則就是小產了,綠瓶又要去找太醫,但被慕卿寧攔住了:“放心,我自己就是大夫,這點小事無礙。”
綠瓶小心翼翼的扶慕卿寧上床休息,見她沒有任何不舒服,這才稍稍放心。
御書房中,夜凌淵收到消息,慕卿寧動了胎氣,差點見紅,頓時魂都差點嚇飛了,再沒有心思批閱奏折,聽大臣上奏了,指著在場幾個大臣道:“你們來的正好,這些奏折你們代朕批閱,朕有事去忙了!”
說完,不等左丞相等人答應,他直接離去了,左丞相等人驚呆了,面面相覷。
這也太隨意了,不過他們剛才聽的只言片語,好像是皇后出事了,那他們也可以理解,但是還有些惴惴不安,還是左丞相老道,走上前道:“都動手吧,我等在朝為官,不就是為陛下分憂的?”
“老丞相說的是!”眾人紛紛圍了上去,各自包了一些奏折。
夜凌淵幾乎是沖進坤寧宮的,一見慕卿寧躺在床上,他趕緊沖過去一把握住她的手,焦急道:“怎么樣?情況怎么樣?卿寧,哪里不舒服?太醫怎么說的?!”
“我沒事的,放心吧,就是一路奔波,動了胎氣,孩子也很拍案,你不用擔心了。”慕卿寧見夜凌淵一副驚慌失措,方寸大亂的模樣,有些好笑,心里一片暖融融的,忍不住安慰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