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爹這一陣子去了大姐婆家看外孫子,一個禮拜不回來,眼看著一**到人找上門殺豬,他手癢癢。
宋楚行咬了咬牙,拿起錢走出了院子,對豬主人說道:“劉老四,我買二斤豬肉。”
老伙伴們都驚呆了——宋一刀真為老許家的傻丫頭出頭了。
老許家的丫頭年紀小又傻乎乎的,竟然能指揮宋一刀?
此時,眾人都用難以置信到眼光看著許知念,而許知念仍然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。
當然,宋一刀出面,對方是不敢不賣的,別說是二斤肉,就算是整個豬都買下,他們也不敢說個不字。
二斤豬肉送到許知念手里,宋楚行發現,這特么是個無底洞——許知念竟然自顧自地割了一半的豬板油裝在了袋子里,這是要打包帶走啊?
“許寶丫,你就這么謝你的救命恩人?”宋楚行一把扯掉了圍脖,也不想再偽裝了。
許知念盯著他的真容,暗忖:這張臉,還挺俊的。
澄亮的黑瞳,硬氣而銳利的眼神,配在一張端正的臉上,更顯氣勢逼人,他的眼神,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,充滿危險性。
濃密的眉,高挺的鼻,忘記修理的胡渣更多了幾分陽剛之氣,只是,這一身的痞氣,卻有些煞風景。
憑著許知念看人的能力,她幾秒鐘之內就得出了一個結論——這不是什么好人,起碼,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
“一碼歸一碼,你放心,等我有錢了,一定好好謝你,不過,這板油是精神損失費,我得要。”
“精神?損失費?”宋楚行的耐心已經變為負數,冷冷睨著許知念那凍得微微發紅的臉蛋,思謀著該怎么收拾這囂張的丫頭。
“誰讓你救我的時候說我像八個月的肥豬,八個月的肥豬快三百斤,你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……”
宋楚行自認為自己是個無賴,是個十里八村聞風喪膽的無賴,可沒想到老許家的小丫頭比他還無賴。
三言兩語就要了二斤豬肉和半頭豬的板油,這不是搶劫么?
他雖忍無可忍,卻又拿她沒辦法,畢竟老爹宋一刀堅決不允許他殺豬。
要是讓老爹知道了,非得把他的腿打折。
于是宋楚行只能在心里暗暗吶喊:小丫頭片子,你等著!
這時,許知齊走了過來,驚訝的發剛才殺豬的根本不是宋一刀,而是傳說中的混不吝宋楚行。
許知齊本來準備了一肚子感謝的話,面對宋楚行那張飛揚跋扈的臉,愣是說不出來了。
“你瞅啥!”宋楚行祭出東北人最經典的口頭語,一把奪過了許知齊拎著的東西,說道:“就這么點破東西,打發要飯的呢?窮也就是算了,還個頂個的白眼狼,當時就該讓你淹死,也好稱了張玉嬌的意!”
“張玉嬌?”許知念迅速捕捉到了這個關鍵的名字。
她記得——當時她是和一個同齡少女在一起,那女孩將她最心愛的發夾扔在了冰面上,因為是許景東加班扛水泥換來的錢買的,她格外珍視,于是不顧危險過去撿,然后就掉到了冰窟窿里。
這不是意外,這是謀殺,張玉嬌該進監獄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