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父親是教育口的領導,母親是第一批下海創業的女強人,在縣里經營一家工廠,據說年產值能達到好幾萬。
何久安原本是可以去縣城高中去上學的,但他十分孝順,說是要留下陪爺爺奶奶,所以一直沒離開景星鎮。
“現在你們聽見了吧?這是許知念的哥哥,根本就不是什么男朋友,以后,我不想聽到這樣的謠言!”
“班長,這話你也信呀,你也不想想,她家窮成什么樣子了,這能是她哥?”
“就是啊,我聽說,她哥是個學木匠的小工!”
許知秋本來想幫著妹妹解釋,可一聽自己的身份被嘲笑,又不好意思開口了——他不想給妹妹丟人。
許知念抬起胳膊,指了指對面還在瑟瑟發抖的張玉嬌,說道:“嬌嬌跟我們家住得不遠,要不,你們問問她?”
張玉嬌明戀何久安,她是不可能在何久安的面前撒謊的,更何況,許知念之前已經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了,借她一百個膽子,也不敢說謊。
在人們殷切的目光中,張玉嬌走了過來,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:“這是她哥,就是我們村的許知秋。”
城里的姑娘們本來是期待她來打許知念臉的,沒想到,她卻一盆涼水澆在了自己人身上,大家都十分失望。
“張玉嬌,既然是一個村的,那你就跟著他們回村里去吧!”周芹芹氣不打一處來,帶著小姐妹們,呼呼啦啦地離開了。
“芹芹,你不是說讓我去你家住么,芹芹……”張玉嬌追了幾步,知道自己又被拋棄了,才停住了腳步。
她心里十分委屈,都已經站得那么遠了,怎么鍋還能甩到她身上?許知念的威力也未免太大了吧?
而讓她更生氣的是,此時何九安仍然用溫柔入骨的眼神看著許知念。
“我聽聞你之前落水了,沒事吧?”
張玉嬌那邊牙都快咬碎了,她也落水了,而且還親自告訴了何久安這件事,何久安卻根本沒多問過一句。
“我沒事,多謝班長關心。比起我,嬌嬌肯定更難受,她當時是一時沖動把我推到了冰窟窿里的,后來她內疚得不得了,自己也跳到冰窟窿里贖罪,嬌嬌,你現在感冒好了沒有?”
許知念的目光挪到了張玉嬌的臉上,嘴角掛著甜甜的暖暖的笑,好像她真的很關心張玉嬌似的。
張玉嬌只覺得百口莫辯,她沒有推她!更不是為了贖罪才掉進冰窟窿里的!
可她無從解釋,現在自己就是煮了餃子的茶壺,倒也倒不出來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張玉嬌轉身就跑。
許知念柔柔說道:“要不,你坐在后座,我坐在大梁上,讓我哥帶我們回去?嬌嬌,你慢點走啊……你等等我們啊……”
她越是這樣說,張玉嬌就跑得越快,一會兒就跑沒影兒了。
許知念收回了眼神,對何久安說道:“可能,嬌嬌還是在生我的氣吧……”
這一句,頂級綠茶的味兒就出來了,許知念這是狠狠地給張玉嬌定個了性,她在何久安心里,能好才怪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