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個人對付一個丫頭片子,能出啥事,估計是太**了,舍不得回來,哈哈。”
“老大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,至于么……要不,咱還是出去找找吧。”
“也是,走走走,別陰溝里翻船。”
幾個人做了決定,都穿好衣服準備出門,其中一個人注意到了縮在角落里一直不吱聲的許知文。
許知文一直低著頭,恨不得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——三個人這么久都沒回來,許知念肯定遭殃了,這丫頭再怎么心眼多手段多,也不過是個小女孩,那小身板子,在金剛手里,還不跟個玩具似的?
他雖然給許知齊報了信,可許知齊頂啥用?就是個文弱書生,說不定還一起被收拾了。
許知文現在心慌意亂,百爪撓心,他曾經怨恨許知念,怨恨她奪走了爺爺奶奶的愛,怨恨她過年的時候讓自己被羞辱,可他又無法像個沒關系的人似的完全忽略她,畢竟,許知念從小叫自己一聲哥。
“知文哥哥……”他感覺自己魔怔了,腦子里竟然回響起了許知念的聲音,那甜甜軟軟的妹妹,是他們老許家三代里唯一的女孩啊。
“刺猬,你特么走不走啊!”一個混混將許知文拎起來,許知文梗著脖子,說道:“你們要去就去,我反正不去……要是我妹出事了,我……我這輩子也沒臉回家了。”
“慫貨,金剛哥現在還沒回來,說不定,是看上你妹子了,以后你成了金剛哥的大舅哥,祖墳冒青煙了!”
那人話音剛落,賓館的門被推開,金剛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。
此時,他的胳膊和腿上都纏著繃帶,左手的小母手指頭也纏著繃帶,眼睛血紅,好像剛剛哭過似的,青紫色的嘴唇哆嗦著,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:“三杠子和李狍子……回來沒有?”
幾個混混看到自己心目中高大偉岸的金剛哥變成了這副樣子,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大哥,他們……他們不是跟你一起去了許家溝子村嗎?怎么,你一個人回來了?”
“大哥,你這是咋受的傷啊?要不,我們帶你去衛生院吧…”
“你是不是傻呀?大哥肯定是剛從衛生院回來呀,你看這包扎的手法一看就是專業的,大哥,你這傷得有點重啊……”
眾人議論紛紛,最后所有的注意力都歸結到了一個問題上——金剛哥到底是怎么受傷的?
“哥,你是咋受傷的?”
在場的人目光一齊望向了他,金剛吸了吸鼻涕,有種想哭的沖動,他委屈,他憤怒,他不甘!
可是卻沒有任何發泄的出口,甚至不能哭。
他強撐著精神,坐在了賓館的床上,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:“摔的!”
他當然不會承認,自己堂堂的縣城扛把子,會在許家溝子村翻了車。
他更不會告訴自己的小弟,他是被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六,體重八十來斤的小女孩砍成這樣的。
如果他實話實說,以后還怎么混?這事傳出去,他還不得被人笑話死!
說不定,那些曾經跟他有過節的對手,都會趁虛而入,把他當軟柿子捏!
所以,他忍了,今天,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是摔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