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知念搖了搖頭:“我說的不是五千。”
“啊?你不會是要五萬吧?整個建設大飯店賣掉也不值五萬啊!”
“我要的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。”許知念不要蛋,她要的是能下蛋的母雞,這才是做生意的生財之道。
“你說啥?”周建設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,周芹芹也在旁邊嚷嚷:“你瘋了吧,直接要一半股份?憑什么啊?”
“你們可以慢慢考慮,給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,我就幫你們挽回名聲,不然,就等著關門大吉吧!”
“許知念,你,你別太過分啊,我就不信,你能讓我們關門大吉!”
“對,哥,硬氣點,胳膊擰不過大腿,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破船破船還有三千釘!咱們不能慫啊!”
周芹芹一著急,無論好話賴話都說出來了。
許知念歪著頭瞅她:“你這語文是體育老師業余時間教的吧?”
“反正、反正我們就是不同意!你這屬于訛詐!”
“訛詐?這可不是訛詐,這叫賠償,既然你們放棄這個機會,一會兒我就去錄口供,也會接受媒體的采訪,至于過幾天是什么風向,你們到時候就看電視和報紙吧,呵呵。”
許知念呵呵兩個字,讓周建設心里直發毛。
許知念對他們似乎一點都不在乎,也不爭辯,也不討價還價,一側身就進了病房。
“哥,你可別聽她瞎忽悠,媒體又不是她家開的,還能她說啥就是啥?”
周建設咬了咬牙,看著妹妹,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都怪你個喪門星,要不是當初你惹了許知念,現在能整這一身騷嗎?我怎么攤上你這么個敗家妹妹!”
他來回轉了兩圈,一跺腳:“先答應給她百分之五十,穩住她再說!”
周建設打定了主意,便走進了病房,臉上帶著熟練的社會笑。
“其實,這事也好商量,現在最關鍵的是,要找到下毒的人。”
“下毒能是誰?肯定是廚師,要么是自發,要么是被買通,別人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,不可能的,所以,你們把這個新來的廚師一五一十地介紹一遍,我聽聽。”許知念躺在病床上,一副聽下屬匯報的姿態。
“哦,這個做烤鴨的是我們克江縣的老鄉,前兩天剛剛到飯店來應聘,說他的拿手菜是烤鴨,我們一想,確實也該弄點特色的中式菜肴,所以就留下他試用了,要真是他出了問題,那可不怪我們!”
“試用期?臨時工?”許知念呵呵一笑,這鍋甩的真麻利。
“再具體點兒。”
“哦,這個人姓錢,叫錢海發,四十歲左右。”
“姓什么?”
“姓錢,叫錢海發……”
“錢海發?”許知念冷笑。
她得感謝這個年代的起名習慣,兄弟倆人肯定是犯一個字的,她在縣城紡織廠收拾完了那個車間主任錢海潮,沒想到這么快他就找到機會來報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