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知念話音剛落,許知武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,哇地一聲哭了出來。
“這都過了二月二了,你這年拜得有點晚吧?”
“寶丫,我錯了,我知道錯了……我正式來和你道歉,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饒了我吧,我渾身上下就這張臉能拿得出手,宋楚行這一頓胖揍,我可沒臉見人了啊……”
許知武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,還給許知念磕了三個響頭。
“行了行了,誰愿意看你這個熊樣?打都打完了,你回去吧,宋楚行不會再揍你了。”
“我知道他不會再揍我了,可是我哥許知文聽說了這事兒,告訴了金剛……我……”
許知念暗忖——許知文這算不算大義滅親?
“金剛怎么說?”
“他說,不揍我也行,讓我扒光了褲子,從正陽街上跑一圈……寶丫……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啊,你就幫我求求情吧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見許知武這個德行,許知念是哭笑不得。
自己的護花使者可真夠多的,金剛一出手,那基本上許知武在克江縣就社會性死亡了。
“活該。”
許知念轉身,要關門,許知武不顧被夾手的危險,扶住了門框,然后發出了一聲慘叫。
“你要是不答應,我就跪在這里,不走了。”
許知武跟個大孝子似的,加上臉腫得厲害,像是鯰魚成了精。
“讓我求情,也不是不行,幫我辦件事。”
許知念一松口,許知武如蒙大赦,齜牙咧嘴地說道:“妹妹,你盡管吩咐,從此以后,我許知武這條命都是你的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,許知武,你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,以后你要是再敢坑我……”
“不敢,我絕對不敢……”
“行,那,你還記得蘇月嗎?”
聽到“蘇月”兩個字,許知武渾身一激靈——他怎么可能不記得,要不是當初沒管住自己的二弟,和蘇月扯了沒完成的半次蛋,被捉奸在床,他也不至于淪落到今天。
他看蘇月第一眼,那是心神蕩漾,魂飛魄散,現在想到蘇月,那是雙股戰戰,心驚膽寒。
“寶丫,你,你不會又讓我……你堂嫂肚子都大起來,你可別,別……我就這么跟你說吧,就算是蘇月現在扒光了躺我面前,不,直接往我身上撲,我都沒興致。”
“想什么好事兒呢,人家蘇月早就忘了你是誰了,還會往你身上撲?人家現在可是電影學院保送生,大導演莫森的干女兒,前途無量。”
“那你想讓我干啥……”
“她最近在省城住著,我想讓你去一趟省城,給她來點桃色新聞……”
接下來,許知念把自己的計劃大概給許知武說了一遍,許知武越聽越害怕,越聽越難受——當初,許知念是不是就這么算計他的?
他也真是腦子長包,竟然要和許知念為敵,從智商上來說,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物種啊!
“寶丫,是不是我按照你說的做了,你就饒了我,咱們,就還是好兄妹,好親戚?”
許知念冷冷地掃了許知武一眼,笑道:“知武哥,現在想和我當好兄妹好親戚了,早干嘛去了?你距離你哥許知文,還有很大距離,以后,你腳踏實地點,別動歪心思,否則……”
許知武點頭如同雞啄米,擦了擦眼角的淚,扶著門框站了起來,一邊應承著,一邊轉身一瘸一拐地逃走——他的腿都跪麻了。
許知念將他打發走了,走到座機旁邊,給建設大飯店打了個電話,確定了寧墨還在入住中——這次的局,一定會讓蘇月爬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