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墨和許知念簽約之后,便乘飛機回了首都。
許知念將列夫請到了建設大飯店,希望能和他簽訂服裝供貨協議。
列夫掛了電話二十分鐘,就風塵仆仆地趕到了,手里還提著兩袋子禮物,一袋子是俄羅斯果仁大列巴,一袋子是俄羅斯進口的巧克力。
“列夫先生,您真是把我當小孩了,怎么還拿了零食來啊?我是正兒八經請您過來商務談判的。”
許知念準備的一肚子專業商務用語,在看到熱情洋溢的列夫時,反而說不出來了。
“許小姐,我可不是把你當成小孩,我是把你當成兒媳婦!我兒子比你大三歲,我準備明年就讓他來到中國和我一起做生意,到時候,你們認識認識?”
許知念一陣無語,剛剛送走了一個寧墨,列夫又要把兒子塞給她。
她最近的桃花運怎么都開始走國際路線了。
“列夫先生,我是想和你談合作的,真的,只是談合作。”
許知念帶著列夫到了會議室,把閑雜人等都屏退,將一份供貨協議推到了他的面前。
這份協議是她早就寫好的,中俄雙語,所有的挑庫看都是她親自擬定的。
列夫仔細地看了一遍,摸了摸白色的絡腮胡子,笑道:“許小姐,你是要讓你的服裝廠和我們的外貿公司一起合作生產服裝?”
“對,我知道您的外貿公司在服裝領域做得很優秀,主要有兩方面的業務,一方面,是服裝出口,利用國內廉價勞動力加工服裝,外銷俄羅斯、中亞地區,賺取豐厚的利潤,另方面,是技術、設備、部分原材料的進口,你們將先進的紡織、制衣設備賣給國內的服裝加工廠,部分技術面料,例如——羽絨服的防水高密度面料,也以極高的價格返銷國內,您這是兩邊賺錢,橫豎發財,數錢數到手抽筋啊。”
“許小姐,你,你怎么會知道這些?你在我的辦公室和家里安裝了竊聽設備?”列夫瞪著藍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許知念。
“我又不是特工,我想竊聽,我也不會安啊,這是我分析出來的結果。”
“分析?你只是靠腦子分析,就得出了這么準確的結果?你確定,不是在我們公司里安插了眼線?”
“列夫先生,您是不是諜戰片看多了啊?”
列夫看著許知念那張稚嫩的面孔,對她的敬佩之情更加濃厚,恨不得馬上就和她簽訂合作協議。
可幾秒種后,他又有些懊喪地:“我也很想和許小姐長期合作,可問題是,我們有穩定的加工承包商,廠址就在省城,分銷非常方便,我們實在沒必要再換成一個縣城的服裝廠啊。”
“的確如此,廠址在縣城,確實是我們的劣勢,但我們有更大的優勢可以彌補這種劣勢。”
“哦?你說說看。”
“第一,我們的出廠價格會更加低廉,第二,我們有專業的設計師,設計費全包,第三,我們剛剛簽訂了代言人寧墨,即將在央臺投入廣告,到時候衣念服裝會成為全國名牌,而您,列夫先生,再也不是一個二道販子,您要出口的,是全國知名品牌,而您拿貨的價格,永遠是零售價的三折。”
許知念說完這一二三條,便拆開了一塊列夫給她的巧克力,若無其事地吃了起來——她得給列夫一點消化吸收的時間。
列夫掰著手指頭算計了半天,覺得這些條件怎么聽都無法拒絕,可又總覺得哪里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