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況穩定沒有頭昏頭疼,就可以回家休息了,一個星期之后過來復查,如果感覺難受隨診。”護士說完,拿出了出院通知書讓許知念簽字,許知念在身上摸了摸,便摸到了何久安送給她的派克鋼筆,也沒多想,就用這支筆簽了字。
名字剛簽完,筆就從指間飛了到了宋楚行的手中。
“你干嘛?”
“派克鋼筆?看樣子來路不太尋常。”宋楚行現在儼然化身諜報人員,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放過,他其實也挺累的,誰讓他偏偏喜歡上了許知念這個超級能招蜂引蝶的絕世大牡丹。
“你能看出來不尋常?哪里不尋常?”
“你看,這里刻著字呢,四個字母,中間還有一個心形圖案。”
“是么?”許知念奪回來仔細端詳,這在發現,筆蓋上的確刻了字,只是她之前一直沒注意過。
“ja——心形圖案——zn。”許知念把上面的字母念了出來,宋楚行噌地一下從病床上彈了起來。
“何久安,這小子還沒死心呢!還久安愛知念,等著,讓我見到他的……”宋楚行牙齒磨得咯吱咯吱的。
他昨天晚上和維克多拼酒、打架,半條命都快沒了,今天早上一睜眼睛,還沒和許知念膩歪一會兒,林枳年就找上門來給他添堵,剛把林枳年給送走了,何久安這破鋼筆又出來找晦氣。
許知念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,伸出手拉了拉他的白襯衫,說道:“你放心,沒退婚之前,你才是正宮娘娘,雖說沒法過門,但是,你沒倒下,其他的人都是妾。”
許知念這話把宋楚行給氣笑了,他真想不明白,明明是一個未出閣的小丫頭,怎么說話就這么口無遮攔。
他二話不說,拉著許知念的手就奔出了急診室,一路穿過走廊,來到了最里面晾床單被套的陽臺。
“你帶我來這兒干嘛?曬太陽啊……”
許知念接下來的話被他的吻封在了嘴里,他一開始淺淺地吻著她,然后,更深入地探索。
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,許知念感覺腦中一片空白,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,臉上越來越熱,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緊張了起來。
宋楚行對她的反應十分意外——她竟然沒踢沒咬沒掙扎。
他像是得到了鼓勵一般,摟住她的腰,漸漸收緊,迫使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,只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。
他想將這個吻的時間無限拉長,去體會她沒有抗拒和抵觸的第一次接吻。
“干啥呢!光天化日的!害不害臊,哪個單位的!”
一個老大爺粗厚的聲音傳來,兩人像觸電一般放開了彼此。
“這里是醫院,不是談戀愛的小公園,一個個的不檢點!有傷風化,趕緊把工作證學生證都拿出來!”
大爺兇神惡煞地瞪著他們兩個,還用身體擋住了唯一的一扇門,防止他們逃跑。
許知念正想著該怎么解釋,忽然感覺手腕一緊。
宋楚行扯了旁邊的床單直接扔在了大爺的頭上,趁著他暈頭轉向的工夫,拽著許知念擠出了那扇門,一路狂奔出了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