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淑芝問得支支吾吾,這可把許景東給急壞了。
“你娘是想問你,宋楚行那小子喝醉了,沒咋地你吧?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!”
“爹、娘,你們想啥呢,我們直接去了醫院,包扎完畢,觀察完了就回來了,他的酒也早就醒了,啥事都沒有。”
許知念可不敢告訴爹娘,她被宋楚行拉到陽臺親了半個小時,還差點在小樹林里擦槍走火。
“看來這小子也不是看起來那么混啊。”宋淑芝嘟囔著:“關鍵時刻,還知道保護我們家寶丫呢……”
“是啊,我看宋楚行挺好,一腔熱血,真誠又勇敢。”
李青蘭很少發表意見,但她一旦發表意見,就非常明確,從來不會做墻頭草。
“嫂子,你真覺得宋楚行挺好?”
許知念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李青蘭——她自己都不知道宋楚行這種好算不算好。
“好啥好!他雖然挺有擔當,也膽子大,可是人太兇了,沒禮貌,不溫柔,這哪是過日子的人啊……”
“他挺溫柔的啊。”許知念想起宋楚行小心翼翼給自己梳頭發的樣子,他溫柔的時候,連呼吸都是溫柔的。
她說完這句,才發現家人們的眼神都變了,齊刷刷地看著她,欲言又止。
她猛地反應過來了——她竟然下意識地在為宋楚行辯解,在此之前,她一直都是和全家人一起埋汰宋楚行的,甚至在家人們覺得宋楚行“還可以”的時候,她也要堅決把自己和宋楚行劃清界限。
可是,這一刻,她竟然打臉了。
“寶丫,你……你和我們說實話,你不會是……喜歡那小子吧?”宋淑芝走過來,拉住了許知念的手,眼淚蓄在眼眶里,好像在說:“好好的孩子咋就傻了呢?”
“不喜歡啊,我誰都不喜歡……”許知念嘿嘿傻笑,為了轉移全家人的注意力,急中生智,說道:“對了娘,醫生為了防止感染,給我上藥的時候還剃頭發了呢,剃了好大一塊,可難看了……”
“啥,剃頭發了?哎呀我的寶丫啊!這大夫咋能下得去手呢!”
宋淑芝果然被這件事吸引,馬上忘了宋楚行,把許知念拉到沙發上,仔仔細細地查看她的傷處,然后心疼得抹眼淚。
被全家人輪番心疼了一遍,許知念才終于得以脫身,到二樓自己的房間睡了一覺。
可睡覺也不安生,夢里竟然還夢到了自己被宋楚行壁咚在樹上……
“許知念,墮落了,你墮落了!你現在還沒去省城,創業未半,怎么能談戀愛呢?宋楚行就是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!”
許知念試圖給自己洗腦,可很快就敗下陣來——這殺豬的果然有一套,到底還是讓她有了那么一點點動心。
……
胡亂地睡到了第二天,吃過早飯之后,家里來了客人——程月娥的娘家親妹妹,程月琴。
許知念差點都忘了,她讓程月琴認繳21%金溝子農業發展有限公司的出資額,并且讓程月娥轉告她,近期來縣里找她述職。
許知念坐在沙發上,打量程月琴,她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,還帶來了四歲的女兒——她前年和丈夫離了婚,就帶著女兒四處借宿,最后到許家溝子村投奔了姐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