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月娥的眼淚終于止住了,抽搭道:“寶丫,你想得真周到,可是……你真的不能放他一馬?”
許知念已經緩和的表情再次變為嚴厲,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二嬸,你要知道,我已經是輕饒他了,他許知武存的是什么心思?你不知道嗎?他根本就沒想讓我活著走出那兩個綁匪的倉庫,也就是說,我以敲詐勒索罪起訴他已經是放他一馬了,如果我以雇兇殺人來起訴他的話…”
程月娥瞬間嚇得臉色煞白,趕緊搖頭說道:“對對對,是敲詐勒索,就是敲詐勒索,寶丫,你你你……可千萬別再改了啊!”
說完這句,程月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,狐疑地看著許知念。
“不對呀,許知武雖然有錯,可他也不是那個主導的人啊,那個化妝品公司的老總,叫做付春雷的,他才是最壞的,寶丫,你可千萬別放過他。”
“二嬸,我已經提出了五萬的賠償金額,他也答應了,很快這個錢就到賬了。”
“什么,你要錢,你要錢就放過他?那,那我也湊錢去!”
程月娥的母愛再次泛濫,恨不得把棺材板都拿出來救兒子。
許知念在程月娥在肩膀上拍了拍,說道:“二嬸,你誤會了,這錢我不會白要,我是用收購春梅化妝品公司其他股權的,騎驢看唱本,咱們走著瞧。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,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。”
許知念又安慰了程月娥幾句,便和她告了別,拎著飯盒進入了省醫科大的校園。
她去教學樓那看了一下課表,宋楚行現在應該正在教室上理論課。
可她來到教室,卻沒有看到宋楚行的身影,心里不禁有些慌張——難道說,宋楚行根本沒來上學?
她有些后怕,早知道如此,她都不著急參加什么考試了,應該妥妥當當的把宋楚行送到學校才對。
許知念轉身就往外國語學院家屬樓那邊跑,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他們租住的房子。
一走進去,她就感覺不對勁兒,客廳里有些凌亂,空氣中還有種熟悉有陌生的令人討厭的氣息——臥室的方向傳來了奇怪的聲音。
“姐姐,你要干嘛啊……”
“你親我啊,你摸這里啊!”
許知念只感覺腦瓜子嗡第一下——付文靜,她這是要干啥?
雖然憤怒至極,但是她還是守住了最后一分理智,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儲物柜,拿出了之前二哥送給她的海鷗牌傻瓜相機。
“姐姐,我不認識你啊,你別扯我衣服……”
“你不認識我不要緊啊,我認識許知念啊,她那么在乎你,所以,我毀了你,讓你蹲監獄,她一定會瘋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