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許,真沒有商量的余地了?你要是嫌五萬少的話,咱們可以再商量嘛,文靜她才剛19歲,從小嬌生慣養,從來沒有吃過苦啊,他可是我唯一的女兒啊……”
付春雷雖然做人不怎么樣,但不得不說,對付文靜來說,是一個不錯的父親,此時的他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。
許知念淡淡一笑,在付春雷的肩膀上拍了兩下,仿佛是一個領導在教育下屬似的。
“付叔叔,既然你教育不好你的閨女,那就只能讓監獄和社會來幫你教育了,你得讓她記住,不是全世界都是她爹,都能包容她任性撒潑。”
許知念說完,拉開門,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,背后傳來了付春雷那獅子般的咆哮。
她現在一點都不怕付春雷了,因為她知道,付春雷雖然沒有被判刑,沒有被起訴,但是在警察那里他已經有了案底,只是她不追究罷了。
如果自己的人身安全再受到什么威脅的話,付春雷絕對難逃干系,是第一號的嫌疑人。
所以,他無論有多生氣,也不敢再動許知念。
許知念沒有直接離開春梅化妝品公司,而是去人事部要了一份董事局的名單。
因為她也是大股東,所以人事部沒有理由不給她。
許知念按照上面的聯系方式,一個個地撥了電話,約他們晚上六點在附近的一個茶館相見。
之前在董事會上,董事們都見識了許知念的厲害——她三言兩語,就讓付春雷簽訂了滿是霸王條款的對賭協議。
所以,她在董事們心中的地位相當于偶像。
偶像打電話讓他們去開會,誰會不去呢?
一個個掛了電話就推掉了手邊所有的事情,飯都沒吃,就都奔赴了許知念約定的那個茶館。
許知念完全沒有要開大會的緊迫感,兀自在周圍的商業街上逛了一圈,給自己買了點小玩意兒,然后才不緊不慢地去了茶館。
她到的時候,已經快七點了,而這些飯點趕過來的董事們,早就饑腸轆轆。
為首的一個叫做李萬釗,算是董事里的核心人物,他脾氣比較直,上來就開口說道:“小許啊,你飯點叫我們出來開會也就算了,怎么還約在茶館呢?咱又不是那差錢的人,你要是不想出吃飯錢,我可以請大伙吃飯啊。”
其他幾個董事也都趕緊跟著附和。
許知念微笑落座,說道:“各位叔叔伯伯,真不好意思,我最近減肥,只想喝茶,你們一個個肚滿肥圓的,偶爾少吃一頓晚飯,對身體健康有益。”
許知念說完,叫來服務員,點了三壺茶,然后讓服務員給每個人都倒上了茶。
作為還未滿18歲的晚輩,她本應該給這些叔叔輩的人親自倒茶的,可她偏不,身在商場,決不能無緣無故把姿態放低,因為事實上,她才是這個局面真正的掌控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