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墨的嘴角掛上一絲壞笑,然后對安康仁說道:“這有個現成的,就不勞煩其他人了。”
安康仁想解釋,卻又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,點點頭說道:“行……你就試試戲。”
許知念被趕鴨子上架,被迫換上一身宮女戲服,然后被推到了龍床上。
寧墨穿著一身黃色的里衣,單手拄著頭,側著身體,看起來像一具精雕細刻的雕塑,一看就是女媧的炫技之作。
許知念按照劇本需要,給寧墨捶腿、按摩。
本來也只是幾個鏡頭的事兒,可是拍了幾遍,寧墨都說不滿意。
這可把許知念給氣壞了——這分明就是故意在整她。
寧墨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,把邢星給叫到了身邊,說道:“我覺得這里可以加戲,你覺得加點什么肢體接觸可以?”
邢星一臉的不可思議,有些生氣地說道:“這只是一場很簡單的戲,有什么好加的呢?我并不覺得這里需要增加篇幅。“
“呵呵,你不是喜歡刻畫人物悲涼抑郁的性格嗎?這個人物不但悲涼抑郁,而且可能還有那么一點變態,尤其是在男女之事方面,他會不會看上這個俊俏的宮女?可是,又因為自己功能受限得不到,所以就會用其他的方式……比如說動手動腳…”
“寧先生!我覺得很有道理。”
許知念的回答讓寧墨的眼中閃過一道光——她竟然不抗拒跟他有親密的肢體接觸。
而邢星也驚異地看著她,仿佛在說無聲地說:“你瘋了吧?”
許知念整理了一下戲服,骨碌一下下了龍床,說道:“這場戲確實挺重要的,所以,作為一個純業余選手,我肯定不適合,這么重要的一場戲,必須需要專業的演員,我還是算了吧,寧先生,您另請高明!奴婢告退!”
許知念說著就要走,卻被寧墨一把拉住。
“說了是你,就必須是你、只能是你,邢星,加戲!”
要是擱在以前,邢星是肯定不會反駁寧墨的,可這一刻,他卻巋然不動,義正言辭地說道:“不加!”
邢星當眾反駁寧墨,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全場的氣氛一下子都冰凍了。
安康仁走過來說道:“邢星,讓你加,你就稍微加那么一點兒嘛。“
邢星腰板一挺:“這是我的劇本,我說了算,我說不加就不加,如果你非要讓我加這種帶有強烈個人目的,對劇本本身并沒有什么意義的戲,那請你們另請高明,我不干了!“
寧墨看著一向老實本分的邢星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,竟然被氣笑了。
而后,他嘆了一聲氣,說道:“許知念啊許知念,果然是你,這么一會又收獲了一個忠實的簇擁者。“
許知念也覺得挺無奈的,隨著事業的騰飛,她現在的光環是掩都掩不住了。
“行吧,那就不加這場戲,還是按照原來的內容拍吧。“
在許知念第十遍給寧墨揉完了腿之后,寧墨終于喊了一聲過。
有寧墨在的現場,安康仁反而混得像個副導演一般。
許知念一聽說結束了,趕緊換下了單薄的戲服,把自己重新裹成了粽子。
大冬天拍戲,確實挺遭罪的,正在她忍不住發抖的時候,邢星走了過來,遞給她一個裝滿熱水的膠皮熱水袋。
“按照今天的拍攝計劃,可能要拍到很晚。”
許知念點點頭:“我答應了寧先生要在這陪他的,沒辦法,我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。既然答應了,就要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