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希成似乎已經猜到了許知念躲著他的原因,溫和地笑了笑,說道:“我就是分管商業的常務副鎮長。”
“啥?”許知念驚訝萬分,忍不住張大了嘴。
“因為之前我有個二等功,再加上家里長輩也有功勛,會有一些照顧,還有就是,我在部隊拿到了本科學歷,可能也有了點優勢……其實,我也想從基層做起,但是領導說,想讓年輕人多歷練,在領導崗位上,才能增加云水鎮的活力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那以后就要多麻煩趙副鎮長了。”
“你可別這么稱呼我,我還是希望你能叫我希成,而不是希成同志,更不是趙副鎮長。”
趙希成溫柔地看著許知念,氣氛變得有那么一點曖昧。
許知念趕緊打哈哈道:“看來,這次的產業園我一定得干好了,不然,也對不起你對我的信任,我不能給你丟臉啊。”
“現在從我的角度來講,你可是我們招商引資的大客戶,幾乎決定了我們云水鎮之后的命運,所以,服務好你也是我的本職工作,走吧,別坐公交車了,這次,我開車送你回首都。”
當天,許知念頭一次坐上了紅旗牌轎車。
她感覺自己的身板頓時硬朗了不少。
兩人暢談了一路,回到了許知念在首都的賓館。
剛一下車,她就看見宋楚行的身影,他正在賓館門口東張西望,似乎在等人。
直到紅旗轎車停在了他的面前,他仍然沒有反應過來,直到許知念從車上下來,叫了宋楚行的名字。
宋楚行愣了一下,說道:“媳婦,你怎么坐著這個車回來的,我還在這等公交車呢。”
“是趙副鎮長送我回來的。”許知念說完這句,宋楚行趕緊給自己安了一個社會笑,熱情地往駕駛室的位置走去。
“真是謝謝你啊,趙副鎮長!”
宋楚行朝著下車的人伸出手,和趙希成來了個對視,然后,愣住了。
宋楚行跟趙希成也算是生死之交,那一次他們攜手制服了綁架犯,營救了許知念,按理說,這樣的莫逆之交是有點階級感情的,可是看到趙希成開著車送許知念回來,宋楚行的醋勁又上來了,就算是原先看著順眼的人,此時在他眼里也成了魑魅魍魎。
“呦呵,趙希成?你不是當兵的么,怎么一轉眼變成了副鎮長了?”
趙希成笑了笑,很敷衍地和宋楚行握了手,說道:“看樣子,你這腦子恢復得不錯啊,還記得我?”
“放心吧,這么多情敵虎視眈眈的,我哪敢倒下呀?就算是成了植物人,那也得在腦死亡之前掙扎著站起來。”
“你一個未來的大夫,說這話就不符合科學道理,一個瀕臨腦死亡的植物人,怎么可能站起來?”
“趙希成,是你外行還是我外行?瀕臨腦死亡又不是真的腦死亡,植物人蘇醒的病例有的是,要相信科學,相信奇跡。”
兩人竟然這么你一言我一語地杠了起來,許知念在旁邊看著,覺得他們真是吃飽了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