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月一邊說著,一邊憤怒地撲向許知念,想要襲擊她,卻被宋楚行推了一個趔趄。
尚未站穩,一記耳光重重地甩在了蘇月的臉上。
莫森氣得面色赤紅,喊道:“誰讓你大庭廣眾叫我干爹的?真是不要臉,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!你簡直丟人丟到家了!你自己蠢也就罷了,竟然還把我拉下水,現在,你讓我怎么在這個圈子混?
你這個賤人!”
面對莫森無情的指責和羞辱,蘇月一開始是恐懼,后來眼神漸漸變得陰冷。
她一把抓住了莫森的襯衣領子,怒吼道:“現在你說我不要臉?當初,是誰把我逼到這條絕路上的?是你,你這個偽君子!你這個衣冠禽獸!”
莫森豈能任她這么撒野,兩人直接廝打了起來。
現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。
伴隨著是太升級,一**的媒體聞訊趕來,甚至有人報了警,可警察們想要突破重重疊疊的人墻也并非易事。
“媳婦,我看差不多了吧,蘇月和莫森這回是徹底完蛋了,警察都來了,咱們別惹事,差不多就收場吧。”宋楚行顯然心情也很舒爽,眼神恢復了曾經飛揚跋扈的神采。
許知念搖了搖頭,握緊了宋楚行的手,說道:“不,還不夠,蘇月和莫森名譽掃地,從此頂風臭十里,這是肯定的了,但是,別忘了,還有一個夏欣怡呢,她假裝犯病引誘你給她做人工呼吸,然后讓蘇月拍下那樣的照片來侮辱你的名譽,到現在為止,人們還認為你是一個采花大盜,這件事,我不會就這么翻過去。”
“可是我看夏欣怡的樣子,這是要溜之大吉了……”
宋楚行指了指不遠處的夏欣怡,她倒是精明,趁著蘇月和莫森撕打的工夫,低著頭弓著背,正打算逃走。
“夏欣怡!”許知念提高了音調,喊了她的名字,夏欣怡愣了一下頭,也不敢回,馬上加快了腳步,可卻迎面撞在了一個高大魁梧的人身上。
“往哪兒跑?我們家念姐叫你呢,沒聽見?你耳朵聾啊。”
金剛兇神惡煞,夏欣怡差點被他那張黑臉直接嚇哭了。
有金剛攔著她,她哪還敢往前走,只好轉過來,灰溜溜地到了許知念的面前。
而這時,人們正圍觀蘇月和莫森的大戰,根本沒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局勢變化。
許知念朝著夏欣怡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——這的確是一個很溫和的笑容,可卻讓夏欣怡渾身打了個哆嗦。
“許總,我、我知道錯了,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系啊,都是蘇月和莫森他們一手導演的,他們想要報復你,我只是一個棋子而已,你看我……我從小那么可憐,父母雙亡,又被舅舅舅媽虐待、遺棄,我真的是個可憐人,被逼無奈才走到了這條路上,許總,求求你了,給我一條生路吧。”
夏欣怡哭得梨花帶雨,雙手攥住了許知念的手,哆哆嗦嗦地懇求著。
這小白兔的面孔,這卑微怯怯的神態,真是我見猶憐。
如果不是許知念閱人無數,恐怕也要被她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欺騙,說不定一心軟就把她放了。
可是,許知念就是許知念,她是一個記仇的人,夏欣怡無論是主犯還是從犯,在她眼里都不會有活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