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欣怡,你真是沒良心,我為你付出了多少,你竟然落井下石,難道你自己不想紅嗎?難道,我沒有給你錢嗎?現在你竟然說都是我指使的,你簡直……”
蘇月一邊尖叫著一邊掙扎,想要過來撓夏欣怡,夏欣怡卻后退一步,保持在安全距離內,滿臉無辜地說道:“姐,要不是你過來求我,讓我幫你報仇,我哪會答應你那些條件呀?我是多么單純的一個人啊,我哪懂這些事情……你真是心眼太壞了,竟然利用我年少無知……”
論賣隊友,夏欣怡說自己是第二,那全世界沒人敢說第一了,她真是把蘇月賣得骨頭都不剩一根。
此時的蘇月孤立無援,仿佛是河上的一葉飄萍。
除了哭,她還能干什么呢?
“既然已經真相大白了……我已經和他們劃清界限了,那我可不可以走了?”
夏欣怡已經快被嚇破了膽,現在她只想趕緊躲起來,不想再面對人們的議論和質疑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許知念的話讓夏欣怡如蒙大赦。
“謝謝許總,謝謝宋總,你們真是太好了,我以后一定會吸取教訓,走正好,辦好事,做好人,我可以不當明星,我可以退賽,我可以再也不見宋楚行,只要你不再報復我……”
夏欣怡凌亂地鞠躬和道歉,然后加快腳步就想走。
蘇月瘋了一樣地尖叫,現在站在風口浪尖的她,只想拖夏欣怡墊背。
就在夏欣怡滿心歡喜,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。
許知念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。
“等等,我的話還沒說完呢。”
夏欣怡定住腳的同時,身體又打了個哆嗦——這簡直是死神般的召喚。
“我是想讓你走,可是,你不一定能走得成啊?你犯了罪,就該依法接受調查,我可沒有權利讓你免除刑罰。”
“我犯了罪,我犯了什么罪?我、我……不是剛才都說清楚了嗎?這一切都是莫森和蘇月搞的鬼,我只是一個小卒子而已……”
夏欣怡急得又哭了出來,而這時,警察們也感到十分納悶。
夏欣怡從頭到尾只是在貢獻眼淚,她一沒有參與打架斗毆,二沒有罵人傷人,她誣陷宋楚行是真,但可宋楚行也已經表示了既往不咎——所以,夏欣怡犯了什么罪?
其中一個帶隊的警察走到許知念面前,問道:“這位同志,你說她犯了罪,麻煩你說得清楚點,如果真的涉嫌犯罪的話,我們現在就把她帶到所里去調查。”
“警察同志,舉報人應該馬上就到了……夏欣怡可是引起今天所有騷亂的罪魁禍首。”
許知念抬手看了一眼手表,自言自語道:“這個胡瑞成,時間觀念可真是夠差的,足足遲到了10分鐘。”
這時,一輛黃大發出租車停在了現場的外圍,胡瑞成從車上走了下來,一邊走一邊抱歉地說道:“不好意思,這輩子還是都一會見到堵車都成這樣,首都一共才幾輛車,竟然搞了個水泄不通……”
作為許知念的最后一張底牌,胡瑞成是掐著時間趕過來的,顯然,他沒想到現場的陣仗會這么大,不然他肯定早早就出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