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攝制組到場,
所有的物料、小工、監理和設計師也都到場了。
許知念把他們湊在了一起,大概的交代一下注意事項,便去忙自己的了。
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,她必須要親自見證——今天是蘇月和夏欣怡所犯案件公開審理的日子。
警方辦案效率非常快,而蘇月和夏欣怡的所作所為也有無數的人證物證,在這種情況下,她們很快就被送上了法庭。
原本為她們陪跑的還有莫森,只不過,他是因為拍攝制作黃色錄像的問題被抓的,將被另案處理。
庭審現場,夏欣怡和蘇月實力演繹了什么叫做狗咬狗一嘴毛。
兩個人互相潑臟水的戲碼還是挺精彩的。
但無論她們怎么推卸責任,宋楚行被綁架并且藏匿在糕點店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。
所以,她們的綁架和限制他人身自由罪都是成立的,核心爭論的點只有一個——誰是主犯,誰是從犯。
最后法院當庭宣判,蘇月是主犯,有期徒刑一年,夏欣怡是從犯,有期徒刑一年,緩刑一年。
這讓蘇月感到十分不公平,直接撒潑打滾,又哭又笑,時而尖叫時而掙扎,嘴里臟話連篇。
許知念皺著眉頭看著她的表演,漸漸發現這不是表演——蘇月好像精神失常了。
一連串的刺激和打擊讓她漸漸迷失了自我,她也知道自己的前途只有一片黑暗,從監獄里出來,她連莫森這顆歪脖樹都依靠不了了,她會去哪里呢?
當心理防線全部被幾歲,她瘋了,只有瘋狂才能讓她得到徹底的平靜。
而另一頭的夏欣怡,仍然扮演著受害者的角色,哭哭啼啼的個不停,還在法庭上對宋楚行一個勁的道歉懺悔,可以說把戲份做得很足了。
不難想象,這樣的人以后還有可能有少部分粉絲,只不過,無論她有多少支持者,許知念都不會給她再冒頭的機會了。
當天庭審結束的時候,許知念和宋楚行在法庭外面見到了一個老熟人——宋楚行在萌芽醫專時的同學,也是蘇月的親哥哥,蘇陽。
蘇陽穿著一身黑,顯得面色更加慘白,像個病人。
唯一的妹妹第二次成為罪犯,并且精神失常,這讓他看起來像個被抽干了靈魂似的。
“兄弟。”宋楚行叫住蘇陽,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,蘇陽推開了他的手,表情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“蘇陽,我知道你心里難受,你說不定還恨我們,可是,你妹妹真不是什么好人……”
“宋楚行,夠了沒有?她都已經這樣了,你還要說她,殺人不過頭點地。”蘇陽的眼圈紅了,抓著宋楚行胳膊的手緊緊了緊,喉結滾動,似乎在隱忍著什么。
宋楚行知道蘇陽心里肯定不好受,也沒和他計較,說道:“算了,事情已經這樣了,孰是孰非都不重要了,我希望蘇月的事兒別影響你和我,有什么需要我的,你盡管開口。”
蘇陽冷笑,痛苦地說道:“為了保釋我妹妹,家里房子也賣了,父母也病倒了,現在我身上扛著所有的擔子,連大學都念不下去了,我現在怎么好意思接受你的幫助?你們應該很樂意看到蘇月的家人成為地上的爛泥才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