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學會了不用武力解決問題,而是用最理智的表情說最狠的話,挖苦諷刺、指桑罵槐,他沒有打趙希成,卻讓趙希成比挨揍還要難受。
三人先后走出了樹林,趙父趙母一看,兩個男孩啥事兒沒有,表情瞬間放松下來。
“念念,你看,我就說他倆去喝飲料吧,你還那么擔心,都是有文化有素質的人,怎么可能平白無故打架呢,是吧?”
趙母看著趙希成,可趙希成卻沒有回應她,反而是宋楚行,熱情洋溢又很有禮貌地說道:“是,阿姨,我怎么可能打人呢,大家都是朋友嘛,多個朋友多條路,以后還希望趙鎮長能多多指教呢!”
這油腔滑調、游刃有余的勁兒,像極了一根商場老油條。
許知念覺得,要是換做別人,她肯定要感嘆一句:我命油我不油天。
可是她是跟著宋楚行一路成長過來的,此時,她只覺得宋楚行帥得人神共憤,自己已經徹底淪陷在他這股痞勁里了。
許知念親昵地挎住了宋楚行的胳膊,說道:“既然飲料也喝完了,敘舊也敘完了,我倆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的溫馨時刻了,我們先回酒店,明天我就去云水鎮。”
趙希成的目光落在他們跨在一起的胳膊上,眼神有了一瞬的暗淡。
但很快,他的表情就恢復了平靜,點點頭說道:“好,明天我在辦公室等你。”
公事公辦的距離感讓他受傷,他曾經期待自己能成為許知念心中特別的人,可現在看來,能成為不被她討厭的普通朋友,就已經很難得了。
當晚,許知念和宋楚行回到酒店。
或許是因為再次確定了自己無法撼動的地位,宋楚行破天荒地老實,也沒有騷擾許知念,這倒讓她覺得有些不適應了。
兩人都很累,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,最后是被房間里的電話吵醒的。
打電話的是前臺服務員,剛說了一句你好,電話就被旁邊的人搶走了。
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,許知念迷迷糊糊的說道:“lisa姐。你怎么跑到酒店來找我了?有什么急事嗎?”
“許總,不是我有什么急事,是寧先生,這次的危機,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,只能來麻煩你了!”
“寧先生?他又怎么了?昨天他還幫我安排了房間呢。”
“寧先生被記者和影迷一起給圍住了,現在在自駕別墅門口,出不來,進不去!”
許知念很是納悶,現在寧墨已經處于半隱退狀態,幾乎不主動拋頭露面,怎么還有這么多人盯著他不放?
“是競爭對手公司搞的鬼!莫森雖然被判了刑,可是他那個公司還在,他的那些股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!他們就是想把寧先生的名聲給搞臭了,想要讓寧先生在這個圈子里混不下去,也就間接的讓我們娛樂公司受到重創……”
許知念大概也聽說過,莫森雖然身陷囹圄,但是他的余威還在,他手底下那些跳梁小丑甚至還組織了一次新的選秀節目——這次不選男不選女,而是選組合。
只不過,節目辦得磕磕絆絆的,也沒有什么關注度,就像東施效顰一樣,成了個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