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淑芝說到這里,不舍地擦了擦眼角。
她無法想象自己唯一的女兒不在自己的庇護之下,該怎么生活。
“娘,你這都是老觀念了。誰說嫁了人就一定要相夫教子伺候公婆?我還有我自己的事業,女人的價值可不止于嫁人生孩子,女人能頂半邊天!”
“對對對,女人能頂半邊天,我們家寶丫不是一般的女人,能頂一整個天呢。”
宋淑芝看著許知念,滿臉的自豪,轉而又說道:“話說回來,雖說不著急,可是,宋楚行那小子還是挺好的,人激靈,也熱情,你和你大哥二哥都不在家,家里的臟活累活他搶著干,什么換煤氣罐,什么通下水,什么搬冬儲菜,一句怨言都沒有,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,娘覺得,他合格了。”
“娘,你看你,有夸起來宋楚行了,那你到底讓不讓我答應他的求婚啊?”
“不能答應……”宋淑芝壓低了聲音,在許知念的耳邊說道:“但是,你也不能總傷了他的心,你把握住了,別讓他跑了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,宋楚行的房間內,氣氛更加詭異。
宋楚行坐在自己的單人床上,面前是老爹宋一刀和姐姐宋楚紅,姐夫段志遠。
三個人就跟審犯人似的看著他。
“咋的,這么大一捧玫瑰花,又是擺字兒,又是畫圈兒的,都不好使?讓人家給撅回來了?”
宋一刀看著宋楚行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。
“你就別說了,這是我自己的事兒,你們一個個別跟著瞎摻和了……也是我考慮不周,時機選的有點早。”
宋楚紅接過了話茬,說道:“不算早了,你們都訂婚兩年了,我們一家可是都盼著添人進口呢,楚行,你和寶丫的關系不是挺好的嗎?她為啥不同意,你和姐說實話,她是不是在首都看上別人了?”
“姐,你瞎說啥呢,許知念眼睛長在頭頂上,除了我,她能看上誰?”
宋楚行頓時來了自信心,可是說完這句,又不禁狐疑了起來——許知念和自己分開好幾個月,不會真的看上誰了吧?
他倒是不擔心寧墨趙希成和何久安他們,就怕半路再殺出來的程咬金。
“這可保不準,楚行,寶丫她現在主要在首都發展,見到的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,要是遇到了更強的競爭對手,到時候把你給踹了,你哭都找不著門。”
一向內向沉默的姐夫段致遠也開了口。
“楚行啊,當初我追你姐的時候,只用了三個月,你不能一直做替補隊員,你們可以先領證,婚禮不著急辦嘛。”
宋楚行皺著眉頭把三個家人一一看了一遍。
“行了,這事兒是我說了算嗎?我這不是求婚失敗了嗎?其實我也知道會是這個結果,知念她不是不喜歡我,只不過,她的心中事業更重要,在事業沒有取得完全的成就的時候,她不想走進婚姻……”
“知念的事業都已經這么大了,還不算成功嗎?還沒過二十歲生日,就已經開了這么多的公司。電視上那些廣告都快被她給壟斷了,就這,還不行?”
“還不行,爹,你兒媳婦心中,藏的是鴻鵠之志。”
“行叭,行叭,我不管那是紅壺還是綠壺,反正,這兒媳婦我們老宋家是要定了,說啥,也不能讓她移情別戀,不然,你也別進家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