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娘陪著蘇言初回到院子中,竟然看到寒王殿下一身紅色喜袍,站在蘇言初的房間外。
喜娘看到那身長玉立、俊美非凡的青年筆挺地站在那里,先是愣了一下。回過神之后,嚇了一跳。
她連忙將自己手中的帕子拉開,擋在蘇言初的臉前,開口說:“寒王殿下,您怎么來了?”
這……這也太不合規矩了吧?
喜娘有些慌張地看著蘇言初,低聲問她:“姑娘,這該怎么辦?”
要是新郎是其他人,她還能讓人出去等著。
可這一位是寒王殿下,她可不敢。
蘇言初笑了笑,朝著喜娘和青青說:“你們先下去吧,不礙事。”
喜娘還想說什么,青青卻伸出手將她拉走了。
兩人離開,蘇言初才看清了站在自己房門前的云北寒。
他一身紅衣站在那里,玉石腰帶束在腰間,身形挺立纖長,芝蘭玉樹。
喜袍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,五官也更顯精致立體。
玉冠將青絲束縛,看著少了幾分隨意邪肆,多了幾分清貴無雙。
這紅色的衣裳,即便是見他穿了很多次,依然會被驚艷到。
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提步走向他,
云北寒看著走過來的女孩。
嫁衣穿在她身上,襯得她纖腰盈盈一握。
她頭發尚未全部綰起,仍然留了一半垂在身后。
她款款走向自己,紅衣墨發,容顏絕世,身形纖細,身影與她應下婚約那日的身影重合。
那日,她說,寧死不悔。
從那時起,她的紅衣,迷了他的眼,也惑了他的心。
“你來得挺早,我都沒有穿戴整齊。”蘇言初走到云北寒身邊,笑盈盈地說了一句。
云北寒伸過手,抓住她的手:“等不及了,便先過來了。初初,你需要綰發畫眉嗎?我幫你好不好?”
蘇言初有些意外:“你會?”
“昨日學了。”云北寒如實說。
蘇言初笑了笑,牽著云北寒的手,走進房間:“那你來吧。”
蘇言初坐在銅鏡前,看著容顏如玉的青年認真地幫自己將頭發綰起,又取了炭筆給她畫眉,她眉眼帶笑。
本來對云北寒的手藝并不期待,但是,等他做完后,她不得不承認,他做得挺好的。
他替她戴上鳳冠,蓋上蓋頭,才俯身靠在她耳旁問:“初初,我現在帶你回家,好不好?”
他聲音有些低,如泉水泠泠,又如玉石相擊。
“好。”蘇言初嘴角帶笑,說了一句。
下一瞬,她感覺自己被打橫抱起。熟悉的懷抱,讓她莫名安心。
云北寒抱著蘇言初走出了房間的時候,蘇佑安等人匆匆趕到。
“云北寒!你這不合規矩!”蘇佑安看到云北寒抱著蘇言初從房間之中走出來,喊了一聲,隨后直接攔在了云北寒面前。
其他三個哥哥也站在蘇佑安身邊,將云北寒攔住了。
“寒王殿下,妹妹應該由我們背著送出府去。”蘇修遠溫聲說了一句。
今日打了一架,又被父親追著揍了一頓,就是為了這件事,自然不能讓步。
云北寒抬頭看著四個站在面前的青年,低聲開口:“不必了,勞煩哥哥們讓路便可,謝謝。”
他聲音平淡,卻沒有冷意。
這些都是懷中人的哥哥,便也是他的哥哥。
四人聽了,怔了怔。
這神鬼皆懼的云北寒,竟然叫他們哥哥。
不過想想也是,這就是個妹夫。
他們可是哥哥,這當妹夫的,不得聽他們的話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