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蘇佑安的呲牙對象,就由蘇言初變成了云北寒。
云北寒涼涼地開口,嗓音冰冷而危險:“牙齒不錯,不知道一個一顆敲下來,能不能給貓做一條項鏈?”
蘇佑安嚇了一跳,連忙閉上了嘴,默默離開。
“哈哈……”蘇言初忍不住抓著云北寒的手臂,笑得花枝亂顫。
云北寒回過頭,一臉溫和地看著在笑的少女。
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笑得這么開心,但她笑起來,是真的好看。
不過還是想抓回去,鎖起來,只笑給他一個人看。
-
雖然蘇言初他們已經盡量迅速地出發了,但是天黑之前,他們還是沒有趕到下一個城池。
不是因為時間來不及,而是他們遇到了堵截。
幾乎是一出溪山城,就有人盯著他們了。
他們走了二三十里,就出現了第一次的阻截。
不過那些人實力都一般,所以他們很簡單就打發了。
然后一路上,他們還遇到了,三次的阻截。
雖然后面的實力會比第一次的強大一些,但是三人聯手打發還是比較簡單的事情。
雖然事情簡單,但是也花了時間,他們就沒有能夠在天黑之前進城。
所以,他們在一個湖邊搭了帳篷,打算在這里將就一晚。
晚上,蘇言初在湖里抓了幾條魚,生了火,就開始烤魚了。
“妹妹,你還會烤魚嗎?我竟然不知道?”蘇佑安有些好奇地說。
蘇言初嗓音淡淡:“你為什么會覺得我不會烤魚?是誰給你的錯覺呢?我一個人從南疆回來的時候,身邊一個人都沒有,如果不會烤東西的話,不是早就餓死了。”
蘇佑安一怔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當年妹妹在南疆暴露了真鳳血脈,一路回京,多少血雨腥風,都只有她一個人而已。
他為什么會覺得她是嬌生慣養的姑娘?還覺得她從小錦衣玉食一點苦都沒有受過?
現在想想,這些意識,都是蘇嫣然有意無意地灌輸給他的。
在蘇嫣然的話語里,妹妹是金枝玉葉,受父兄寵愛,沒有吃過任何的苦,想要什么有什么。
但她蘇嫣然則是從小受盡苦頭,沒有人喜歡,沒有人愛。
這些屁話他當時竟然信了,遇到什么都覺得妹妹應該讓著點蘇嫣然,畢竟蘇嫣然從小就很可憐。
可蘇嫣然哪里可憐了?她在蘇府不也是錦衣玉食,想要什么只要開口,就沒有得不到的。
雖然父兄是偏愛妹妹,但從來沒有忽視蘇嫣然,她該有的都有,不該有的要是想要,也會有。
妹妹也從來沒有欺負過她,這兩年更是對她好得不得了。
他竟然覺得蘇嫣然可憐!
他以前果然是個傻子!
“四哥……”
“嗯?”蘇佑安猛然回過神來,看到蘇言初將烤好的魚遞到讓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