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手按在少年的胸膛之上,去感受禁術的封印,果然感覺到了封印已經松動。
這個禁術封印,其實她只是偶然看到,憑記憶使用,僥幸成功而已。
所以能持續多久,需要如何加固和維持,她其實沒有什么概念。
從現在的情況看來,封印依然還在,應該也還有效果,但是已經松動了,不能完全壓制彼岸了,所以他次會再次復發。
“很疼嗎?”看他疼得漸漸蜷伏,幾乎要倒在腳邊,她將他拽入懷中,抱著他,就開口問。
“疼——初初——我疼——”他艱難開口,嗓音低啞克制。
她可以感受到少年在她懷中因為強忍和克制,導致身體微微顫抖。
她腦海之中浮現著夢中那個溫和的少年的臉,那個少年的臉和云北寒的臉交替更換。
她總覺得,好像夢中那個溫和的少年,也曾經跟她說過他疼。
一時間,云北寒的嗓音像是敲進她心一樣,讓她也不由自主地心疼了起他來。
所以她提神運氣,將靈力聚集手心,隨后手掌抵在少年的胸膛之上,開始給他輸送靈力。
靈力進入禁術封印,開始嘗試修復封印。
蘇言初本來覺得,既然是自己的做的封印,自己應該可以控制才是。
但,禁術之所以稱之為禁術,很多就是在于它的不可控性。
所以,蘇言初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。
這封印就像一個無底洞,源源不斷地吸取她的靈力。
不過,她也可以感受到,封印在吸食了她的靈力之后,松動的地方,漸漸被修復,并且穩固起來了。
蘇言初以為,等封印修復完成,就會停止吸取她的靈力。
但是她錯了。
漸漸的,封印修復了。那已經完好的封印,卻依然在吸取她的靈力。
她沒有辦法,只能用秘法強行切斷了靈力的源續。
而重重強行切斷源續的情況,也讓靈力回彈,直接傷了她自己。
“噗——”她吐出了一口血來。
隨后隨后軟軟倒下。
靈力的嚴重消耗,加上比較嚴重的內傷,讓她臉自己都支撐不住了,更加支撐不住云北寒了。
云北寒的封印雖然已經修復,并且隨著封印修復,那蝕骨的疼痛已經消失,但是他也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,直覺暈厥過去了。
兩人幾乎是齊齊倒在了矮幾旁。
青青進來的時候,嚇一跳,一邊喊人去通知蘇盛年,一邊讓人幫忙將兩人分別安放在里間的床上,和外間的榻上。
蘇盛年聽到這個消息,幾乎是匆匆趕到蘇言初的房中,還帶了府上最好的煉藥師鄭丹。
鄭丹給兩人把脈之后,臉色有些難看。
“怎么回事?”蘇盛年有些緊張地問。
“寒王體內的彼岸,竟然被一種奇怪的封印壓制住了。但是今天這封印應該是松動了,導致寒王的彼岸發作了!寒王是因為毒發力竭而暈過去了,休息一下應該就沒有問題。”鄭丹捻著胡子說。
蘇盛年有些不耐煩:“誰問他怎么了?他就是死了,我也不關心,我問的是小言兒什么情況?”
鄭丹白了蘇盛年一眼:“不說明白前因后果,你能知道這是什么情況?你這個臭小子總是這樣子,動不動就暴躁。小心我甩手不干了!”
“好好好!我錯了,我乖女兒到底怎么了?”蘇盛年立即認錯。
鄭丹這才滿意:“我感覺,寒王體內的封印,跟小言兒的靈力同宗同源,應該是小言兒給他封印的彼岸之毒。剛才,小言兒應該是在幫寒王修復這個封印,但是可能小言兒也不能完全控制這個封印,所以被反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