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看向張若兮,開口問:“外邊情況如何?”
張若兮遲疑了片刻,才開口說:“其實,從昨天早上開始,州牧府外就出現了很多百姓,都是來跪求你用真鳳之血救人!一開始他們只是跪求,跪地不起,你沒有出去,他們就一直跪著。但是,因為有人刻意煽動,現在已經不單止跪求了。那些人說,若是你再不出現,從晚上開始,他們就會在州牧府外自盡。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。”
蘇言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這些人倒是比之前那些人難纏太多了,都知道以死相逼了。
不過,他們怎么就那么確定她在乎他們的生死呢?
搞笑!
見蘇言初不為所動,張若兮臉上帶著幾分擔憂,繼續說:“那些人,都是一些染病了人,還要一些是比較病重的,攔也拉不住,非要過來。他們自盡的事情,恐怕不是嚇人的,他們可能真的會去死。”
那些病人都是見過,疫癥死人的事情的,他們知道,如果最終治不好,也是死路一條。
所以,他們或許真的會。
“死便死。”蘇言初慢悠悠地吃著東西,嗓音淡淡,“他們若想死,我們能攔?讓他們死去就好了。”
張若兮愣了愣,隨后嘆了一口氣,這些人來跪求蘇言初,還以死相逼,不過是覺得蘇言初會心軟,會在意名聲。
其實也是,誰能眼睜睜看著百姓接二連三地死在自己面前而不為所動?
誰又能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在外的名聲?
她自問,自己不能。
但是,她覺得,蘇言初就可以。
她覺得,就算外邊那些百姓全部在蘇言初面前自刎,蘇言初眼睛也不會眨一下的。并不是她冷血無情,而是她這個人,太理智了,她知道這些他們自找的。
并且,她覺得,蘇言初根本不在乎別人是怎么評價她的。
這些百姓在完全不了解蘇言初為人的情況下,做出這樣的事情來,注定是要失敗的。
“那你,要出去嗎?”雖然張若兮覺得蘇言初可能不會理會這些人,但是她還是沖著蘇言初問了一句。
“去啊,人家戲臺都搭好了,我要是不去的話,怎么能看到他們耍猴呢?”
蘇言初的回答,倒是讓張若兮出乎意料。
蘇言初吃過東西之后,果然選擇了出門,張若兮見狀,只能跟著前去。
蘇言初來到門口的時候,百姓們都有些激動。
“蘇姑娘,你終于肯來見我們了?”兩個為首者,其中一個十分高興地開口。
另一個卻是一臉陰沉:“蘇言初,你架子可真大,這些百姓在這里跪地求了你兩天,你才出現,真是好樣的。有本事,你就應該不出現。”
蘇言初聽了,食指豎起,擺了擺:“那可不行,聽說你們今天晚上要在這里自盡,我怎么能不來?”
那沉著臉的男子聞言,冷笑一聲,開口說:“看了,如果不是大家要以死明志,你還不愿意出來?”
“自然。”蘇言初嘴角稍稍勾起,似笑非笑地開口說,“你們要是不死,只是跪著,有什么好看的?我來看了也不盡興,索性就不來了。”
為首的兩人:……
眾人:……
敢情蘇言初出來,是來看戲,看他們自盡的。
這時候,有侍衛從府里抬著一個椅子走出來,放在了蘇言初旁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