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言初是完全沒有想到,云北寒竟然還有這樣的打算。
既然說要造假,所以她就開始拿來了紙筆,開始寫東西。
她其實每一世,都刻意去寫不同的一種字跡,所以她的字,可以變幻莫測。
她寫的東西,就是用的容初夢的字跡。
寫完之后,蓋上了印章,隨后就開始做舊的工作。
不過呢,她也沒有將那一份東西做得太舊。
只是讓它看起來是一兩年之前寫的而已。
做完這一切之后,她就將東西收緊了空間之中,打算等到需要的時候,去使用。
她做完這一切之后,正好看到厲西漠走了過來。
厲西漠走進來,見蘇言初和云北寒坐在一處,似乎是在喝茶寫東西。
他深深地皺了皺眉頭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么,可是每次看到云北寒和蘇言初坐在一起,他都覺得,渾身不舒服。
很不愿意看到兩人靠近。
可是他的離職又告訴他,蘇言初和云北寒是有婚約的。
人家是不是在一起,怎么相處,他根本管不著。
他抿抿嘴,移開眼睛,只看向蘇言初的方向。
蘇言初看到厲西漠,淡淡地開口說:“你來得正好,這些丹藥,我已經全部煉制完成了,你將它們送進去給你母后吃吧!上邊應該吃多少,我都已經全部標注清楚了。”
蘇言初說著,掃了一眼被她擺在一旁瓶瓶罐罐。
厲西漠聽了心中微微一喜,他掃了一眼那些瓶瓶罐罐,連忙開口說:“我先替我母后謝謝你!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,盡管開口,赴湯蹈火,在所不惜。”
蘇言初表情淡淡,嘴角的弧度也是若有似無。
“沒事,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,你替我訓練玉蒹葭和江尋安,而我替你治好你母后的病!等你母后的病好了,我們也算是錢貨兩訖了!”
厲西漠聽了,怔住了。
蘇言初說得沒有錯。
這本來就是一個交易,他很清楚。
只是,蘇言初這么輕描淡寫地說著,甚至說到最后會錢貨兩訖,互不相關。
他覺得很難受。
不是因為,蘇言初這樣說而覺得不好受。
而是因為這是事實,才覺得難受。
“我們……”厲西漠看著蘇言初,薄唇動了動,想要說什么。
云北寒忽然開口,涼涼地說:“我看攝政王一點都不著急你母后的病吧?”
厲西漠要說的話被打斷,皺起了眉頭,不悅地看向云北寒。
而云北寒的眼神,比厲西漠的,還要冰冷幾分。眼神之中傾瀉出來的殺氣,也比任何時候都濃烈幾分。
蘇言初看到這兩人又變成劍拔弩張的情形,有些無語。
她伸過手去,將云北寒的手抓住,在他的手上捏了捏。
云北寒感覺到少女溫軟細膩的柔荑捏著自己的手,只覺得心口一蕩,渾身的冷意和殺氣瞬間就蕩然無存了。
他側頭看著他的女孩,喉結滾動,低聲說:”初初,我不跟他動手。”
蘇言初笑了笑,再次捏了捏他的手指。
云北寒這個樣子,真的是太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