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難受,知道他不甘,知道他不平。
有的安慰他,有的嘲諷他!
唯獨父王、母妃、二哥,他們一無所知。
似乎在他們眼里,二哥不愿意要這些東西的時候,他努力去提升自己,努力去撐起這一切,是應該的。
而當二哥想要這些的時候,他拱手相讓,讓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,也是應該的。
他一步一步走向座位方向,步伐之中,帶著明顯的沉重。
趙沁惜看著容祁山離開的背影,有些不屑地笑了笑:“喪家之犬罷了,驕傲個啥?這才是剛剛開始呢,以后還有你好受的。”
趙沁惜決定了,以后多在容柏水耳邊說說容祁山的壞話。
她倒要看看,等容柏水將容祁山趕出府的時候,他還能不能驕傲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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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祁山的座位,剛好在厲依依和蘇言初等人的位置旁邊。
厲依依其實從一開始就看到了容祁山。
遠遠的,她就看到容祁山跟容柏水說話,然后容柏水離開之后,容祁山又跟趙沁惜說話。
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,但是看到容祁山皺著眉頭,而趙沁惜一臉得意。
她就知道,趙沁惜說的,肯定不是什么好話。
“趙沁惜肯定是在欺負容祁山,這個女人,真是太惡心了!”厲依依當時就開口跟蘇言初說。
蘇言初掃了一眼兩人說話的方向,嘴角稍稍勾了勾,隨后說:“你又知道?”
“肯定是!雖然她是我表姑,可是真的想要將她抓起來,狠狠次揍一頓!”厲依依不悅地說了一句。
蘇言初聽了,笑了笑,沒有再說什么。
瞧厲依依這么緊張容祁山的樣子,她覺得,這兩人,應該是有什么故事的。
“你干嘛不說話?”厲依依見蘇言初不說話,皺著眉頭,問了一句。
蘇言初嘴角勾了勾,淡淡地說:“我不用說,容祁山走過來了,你跟他說就好了!”
蘇言初剛剛說完,容祁山已經來到他們作為旁邊了。
“姑姑、姑父!”容祁山認真地給蘇言初和云北寒鞠躬行禮。
蘇言初只是笑了笑,隨后點了點頭,沒有說啥。
厲依依嘴角抽了抽,這容祁山跟蘇言初根本是同齡,這樣叫姑姑,不會怪怪的嗎?
不過人家一個愿意叫,一個愿意應,她也不好說什么。
不過話說回來,皇叔和趙沁惜,其實也沒有比他們大太多吧!
“那個……三公子,我表姑是不是跟你胡說八道了?你別理她!她就是個傻子!”厲依依開口說了一句。
容祁山怔了怔,隨后牽強地笑了笑:“沒事,我不在乎她說什么的!”
厲依依看著他那比哭還難看的笑,開口說:“你還是別笑了!”
容祁山再次愣住了。
厲依依看到他沉默,也不知道應該說啥。
一時間,兩人相對無言。
蘇言初笑了笑,開口問:“趙沁惜跟你說什么了?既然不在乎,應該不介意說一說吧?”
容祁山皺著眉頭,沉默了好一陣子,才開口說:“也沒有什么,就是問我,是不是很難受,很失意,很難過之類的。她看起來有些得意。我不明白,這些事情,跟她有什么關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