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西漠看到是蘇言初牽著云北寒走過進來的,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。
雖然他已經很清楚蘇言初最在意的人是云北寒,雖然他也知道這一點自己或許沒有機會改變了。
但是看到這樣的畫面,他還是有點氣不順。
特別是對云北寒。
“寒王竟然還要蘇姑娘領著過來,是腦子不好使,不認得路嗎?”厲西漠看著云北寒,忍不住懟了一句。
云北寒抬眸看向厲西漠,冷聲開口說:“狗拿耗子,多管閑事。就是你想讓初初領著你,也沒有機會吧?身為西瀾攝政王,這個點還不去上朝,難不成西瀾滅亡了?”
厲西漠:……
云北寒這句話,真的是刺中了他的痛處了。
他想要蘇言初領著他,也沒有機會。
蘇言初聽了云北寒的話,忍不住勾了勾嘴角。
云北寒其實很少會說這么多話的,但是懟厲西漠的時候,說的話還是挺多的。
她在想,以后是不是應該多帶云北寒來懟一懟厲西漠呢?
云北寒察覺了蘇言初的笑意,低聲問:“初初,你笑什么?”
蘇言初靠近了云北寒幾分,刻意壓低了嗓音說:“我在想,若是能帶你來多懟厲西漠幾次,應該可以多聽你說幾句話!”
云北寒:……
“初初若是喜歡聽我說話,以后我多說些就是了,大可不必見這個人呢!”云北寒說話間,冷眸掃過厲西漠。
此時,厲西漠臉色鐵青,嘴角微抽。
兩人的對話,如果不是刻意去聽了是聽不到的。
可偏偏他犯賤,刻意凝聚靈力,聽了聽。
原來他存在的意義,就是讓云北寒多說兩句話?
這是人說的話嗎?
厲西漠正想著的時候,蘇言初和云北寒來到厲西漠對面的矮幾后坐下了。
坐好之后,蘇言初才看向厲西漠,笑著說:“厲王爺,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厲西漠看著蘇言初,回答道:“今日你們不是要離開了嗎?昨夜不曾給你們踐行,今天早上,就算是給你們踐行吧!”
厲西漠說話間,云北寒已經將一杯茶放到蘇言初手邊了。
蘇言初十分順手地將茶拿起來,喝了一口。
玉手捏著茶杯,自然地擱在桌上,才看著厲西漠,淡漠開口:“厲王爺其實沒有必要這么客氣的。什么踐行送別這種事情,我和北寒都不習慣,也不在意。”
蘇言初說話的時候,云北寒給她盛了一碗粥。
并且伸出手,將蘇言初手中的茶杯抽走,換成了盛了粥的碗。
蘇言初見狀,也沒有反對,而是十分自然地吃了起來。
做完這些,云北寒才看向厲西漠,眼眸之中滿是寒意:“是,這些事情,我們都不在意,你也不必在意。你根本沒必要出現在這里。”
厲西漠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。
其實云北寒做什么,倒是其次。
關鍵在于,云北寒給蘇言初的,無論是茶還是粥,蘇言初都十分自然地接受了,并且開始喝了起來。
那自然的動作和狀態,似乎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千百次了。
厲西漠只覺得,心中一梗,隨后就是難受。
所以,云北寒說不需要他出現在這里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