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腳往上一段距離就是山門了。
他們來到山門旁,躲在一旁,觀察情況。
“這里一般有八個人守衛,周圍還有八處名哨,四處暗哨。兩個時辰輪換一次,想要混進去,并不容易,最好選擇他們輪換的時候。”云一將自己查到的事情跟蘇言初說了一下。
蘇言初抬頭看著那一座高大的山門,開口說:“你在外邊等著,不用進去。我讓容祁山去望舒傭兵團借兵了,你在這里剛好接應他。”
借兵?云一表示十分驚訝。
不過,既然自家王妃這樣吩咐了,自然是有道理的。
所以他沒有多問,只是說:“那王妃小心一些,要不然再等一等,一會他們輪換的時候,再進去?”
蘇言初稍稍搖頭,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用,隨后就光明正大地往山門走去。
云一看著蘇言初直接往山門方向走去,嘴角抽了抽臉。
王妃想要干什么?硬闖嗎?
這樣做,會不會太囂張了?
不過,如果王妃真的要硬闖,他也沒有辦法,只能舍命陪君子了。
想著,云一祭出了自己的武器,時刻準備動手。
這時候,蘇言初被山門的守衛攔住了。
云一已經做好了向前沖的準備了,但是看到蘇言初不知道拿了什么東西給那個守衛看,守衛就直接放行了。
云一:……
他眼睜睜地看著蘇言初這樣就輕輕松松地走進了山門,有些懷疑人生。
為了過進入這個山門,他之前可謂是費盡心思。
可是蘇言初呢?她竟然就這樣進去了?這還有天理嗎?
云一收回自己的武器,原地蹲下,開始默默畫圈。
-
蘇言初給山門守衛看的,其實就是一塊玉牌。
那塊玉牌是剛才找玉牌給容祁山的時候,順手找出來的。
有一世,她重生之后,是望舒傭兵團的人。雖然一直以來,跟燕北傭兵團的人,關系都不是很好。
但是,想要告到燕北傭兵團的通行令牌,不是什么難事。
本來她是不確定,燕北傭兵團是不是還用這種玉牌通行的。
但是,想起昨天昏迷前,她有看到云旗身上,掛著這樣的玉牌,她才確定。
進了山門之后,蘇言初直接將玉牌掛在自己腰間,就提步往瑯琊獄走去了。
沒過多久,她就來到了瑯琊獄外邊。
瑯琊獄是掏空一座小山丘建成的,門口是一個山洞,門上有狴犴浮雕,兇神惡煞的,看起來頗具威懾力。
蘇言初沒有絲毫的猶豫,提步往牢獄門口走去。
守門的獄卒看到她有些驚訝,再看到她腰間的玉牌,更覺得驚訝。
雖然不認識眼前的少女,但是身上帶著這種玉牌的,在燕北軍團,都是有地位的,他們小小的獄卒,肯定是惹不起的。
“這位姑娘,來瑯琊獄,所謂何事?”不過,該問的,還是要問一問,所以那獄卒硬著頭皮問了一句。
蘇言初聽了,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自己的手指,慢悠悠地開口說:“聽說,瑯琊獄把東臨的寒王關進來了?據說,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?我來瞧一瞧。”
獄卒聽了,似乎是松了一口氣。
“這時候,那個寒王應該在刑堂里,姑娘一直往前走就能瞧見他了。”
獄卒覺得,來看云北寒的,倒是無所謂了。
畢竟云旗剛進去不久,應該不會出什么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