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旗自然也清楚越宇達不肯原因。
越宇達和越子音投降,或許還可以活命。
但是他,蘇言初和云北寒都不會放過他的。
可他知道,就算是拼死一搏,他也沒法離開。
因為,從始至終,蘇言初和云北寒毒還沒有出手呢。
等他們兩人出手,他們就再也逃不了。
所以,云旗倒是沒有猶豫,直接將手中的武器丟在了地上,看著蘇言初和云北寒,開口說:“我認輸了!”
越宇達皺著眉頭,看著云旗,開口問:“阿旗,你在做什么?”
云旗看向越宇達:“我知道你想什么,但是,大可不必!你不必為了我死!”
越宇達皺著眉頭,不悅地開口說:“哪一年,如果不是你救了我,早已經死了,我陪你赴死,又有何不可!”
云旗默然了很久,隨后開口說:“有一件事,我一直想要告訴你,那次救你的人,根本不是我!”
越宇達一驚,看著云旗,眼中帶著震驚。
云旗轉過頭去,沒有去看越宇達的眼睛,隨后他慢慢地開口說:“那一次,我進入哪個破廟的時候,你已經服下解藥了。毒血已經唄吸出來,傷口也已經被包扎好了!我只是看到你渾身發燙,所以找點水給你降溫!并不是我救的你!”
云旗頓了頓,繼續說:“其實降不降溫,對于你來說,都沒有什么。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,只要過些天,就能好了!而我給你找了點水降溫,就冒領了你救命恩人的身份這么久,真是抱歉了!”
越宇達愣住了,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“你說的不是真的,對不對?是局面如此,你才會騙我,對嗎?”越宇達看著云旗,一邊搖頭,一邊難以置信地說。
云旗沒有回答越宇達的話,而是繼續說:“我其實一直想要將這件事告訴你,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,并且,我還存了私心,希望有朝一日,可以借助燕北傭兵團,殺云北寒報仇雪恨!所以,我一直將這個秘密放在心中,沒有說出來過。”
越宇達看著云旗,心情十分復雜。
其實,看到云旗這么認真地說話,他心中已經信了大半了。
可他還是希望這是假的。
母親死后,妹妹還小,并且遠在他鄉。
他身邊能說話,能給他安慰的人,就只有云旗了。
他不希望這個唯一的精神安慰,到頭來也是一個騙人的存在。
云旗再次沉默了片刻,從空間之中拿出了一個藥瓶子,遞給了越宇達。
他淡淡地開口說:“這一個瓶子,就是當初我見到你的時候,在地上見到的。或許你可以去查一查這個瓶子到底是誰的,很有可能,他就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
越宇達看到那個瓶子,整個人稍稍怔了怔。
他伸出手去接過藥瓶子,在瓶口處摸了摸,眼睛慢慢瞪大。
隨后他緩緩跪下,顫抖的手捂著臉,難以置信,有痛苦地開口說:“怎么可能?怎么肯能是他?怎么可能?”
他只是不停地重復了這幾句話,也沒有再有下文。
不過從他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出,他精神都有些崩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