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以年聽了,稍稍點頭,隨后說:“這件事,你不用管了,我讓管家去幫你收拾了一下就好了。”
蘇言初倒是沒有說什么,只是默認了蘇以年的說法。
蘇以年也不含糊,直接叫了管家進來,跟管家吩咐了幾句。
管家對于這種整頓侍女的事情還是挺熟悉的,所以聽了蘇以年的交代,就立即答應了,隨后直接去了蘇言初的院子。
管家離開之后,蘇以年將目光再次轉回了蘇言初身上,隨后表情鄭重地開口說:“初初,你真的要煉制丹藥,給寒王解毒嗎?”
蘇言初見問,認真地點了點頭。
蘇以年頓了頓,繼續問:“你有把握,能解掉彼岸之毒嗎?”
蘇言初再次點點頭,信心她還是有的。
不過,看蘇以年這樣說話,蘇言初就覺得有些奇怪。
“父親,你為何這樣問?”蘇言初看著蘇以年,認真地開口問。
蘇以年見問,嘆了一口氣,才開口說:“言初,我知道你很想給寒王殿下解毒,可是,你有沒有想過,或許這世界上,只有你一個人愿意云北寒解毒,好好生活的。其他人或許恨不得云北寒永遠都好不起來,恨不得云北寒現在就死去。”
蘇言初聽了,怔了怔。
她張張嘴,最后什么也沒沒有說。
她知道,蘇以年說的,或許就是真的。
其他人,可能真的不想云北寒解毒。
現在,云北寒被彼岸之毒壓制,或許根本活不了太久。
如果蘇言初能讓云北寒徹底解毒,讓云北寒拜托彼岸之毒,那就沒有什么能限制云北寒了。
那些跟云北寒不對付的人,是最不愿意看到這樣的情況。
蘇言初垂眸,或許當今陛下,就是一個不愿意看到云北寒解毒并且恢復的樣子。
可是,有些事情,她必須去做。
不能因為這些人不愿意云北寒解毒,她就不給云北寒解毒。
這些人算什么呢?
蘇言初看向蘇以年,開口說:“父親,這件事我做了那么久,是不可能放棄的。云北寒身上的彼岸之毒,我解定了。”
蘇以年聽了,不由得笑了笑。
其實,這樣的蘇言初,才是他的女兒。
若是因為這么點艱難,就放棄去做想要做的事情,那就不是他的女兒了。
只是……
“我告訴你那些事情,本來也不是要讓你放棄,只是告訴你,你選擇的這條路,或許不好走。”蘇以年嘆了一口氣,開口說。
那些人,既然派人盯著蘇言初和云北寒,并且現在已經知道了蘇言初打算閉關給云北寒煉制解藥,那他們肯定就不會坐以待斃的。
他們肯定就會找機會阻止蘇言初。
這樣一來,蘇言初就是處于比較危險的境地。
這個才是他所擔心的。
他今天叫蘇言初過來,一來是打算勸她放棄。
但是這一點,顯然已經失敗了。
所以他打算執行第二個想法,就是讓蘇言初做好應對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