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幾大心腹,站在一旁,臉色也有些難看。
其中,禁軍統領葉凡開口說:“云北寒如今已經很過分了,若是,讓他將毒解了,豈不是讓他更加肆無忌憚?這件事必須要阻止。”
太傅蔣傳點點頭:“只要阻止了蘇言初,不讓云北寒身上的彼岸解除,一兩年之內,云北寒毒發身亡,我們才可以高枕無憂。”
太子云瑾軒站在一旁,垂著頭,雖然仔細聽了幾人的話,沒有說話。
皇帝目光落在云瑾軒身上,冷聲問:“太子有什么看法?”
云瑾軒抬起頭,朝著云城拱手之后,開口說:“父皇,如今寒王在京都,想阻止蘇言初恐怕不容易。而且,蘇丞相也不是好對付的。”
云城聽了,臉色陰沉,大手一揮,開口說:“你不要跟我說這些,朕會想辦法,把蘇以年和云北寒調離京城,而你要做的,就是處理掉蘇言初,要是做不到,不必回來見朕了。這件事就這樣,散了吧!”
太傅和禁軍統領聽了,連忙行禮告辭。
云瑾軒聽了,并沒有說什么,也一樣行禮告退。
他從御書房出來,迎面遇到了一個錦衣少年。
少年面若冠玉,一身騎射裝扮,干凈利落。
“皇兄,你們議完正事了?”少年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桀驁不馴,看著他問。
云瑾軒沒有回答,倒是反問道:“景樓,你怎么來了?”
“今天父王要去校場騎射,我陪父皇去。”云景樓開口說。
“那你快進去吧,別讓父皇就等了!”云瑾軒垂眸說。
云景樓直接越過云瑾軒,只是背對著云瑾軒揮揮手,并且沖著里邊大喊:“父皇!我來了,你準備好去騎射了嗎?”
云瑾軒抬起頭,看著云景樓進入御書房的背影,嘴角勾起了幾分笑意。
云景樓,東臨六皇子,皇帝最愛的貴妃生的孩子,深得皇帝寵愛。
這樣不用通傳,直接進入御書房,還敢在御書房大喊大叫的,也是獨一份。
云瑾軒很清楚,如果不是自己占了個嫡子的名分,還有皇后母家強大,只怕這太子之位,早已經是云景樓的了。
片刻之后,他收回了視線,轉身離開。
他回到東宮書房之中,早已經有人在等著他了。
那是他舅舅家的表哥洛賓揚,是他的伴讀,也是他最信任的人。
“皇上找你們去商量什么?”洛賓揚給云瑾軒倒了一杯茶,低聲問了一句。
云瑾軒坐下之后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,才說:“蘇家大小姐要煉丹給寒王解毒,我父皇慌了,說是他會將蘇丞相和寒王調出京城,讓我將蘇大小姐解決掉。”
洛賓揚皺起眉頭,看著云瑾軒:“你不會真答應了吧?”
云瑾軒垂著頭,嘴角帶著完美弧度的笑意,嗓音淡淡:“我何曾不知道,我父皇想解決的不是蘇大小姐,而是我。可我有拒絕的余地嗎?”
將蘇以年和云北寒調出京城。
只是調出京城而已,他們總會回來的。
他們回來之后,發現蘇言初死了,能不追查到底嗎?
而他,無論用什么方式去處理掉蘇言初,最終都會別查到。
即便查不到,他那父皇也會將他推出去。
最后,他解決了蘇言初,云北寒解決了他,彼岸之毒解決了云北寒。
而他父皇,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立云景樓為太子。
這對于他那父皇來說,當真是一舉多得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