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你墮魔了?”白淺笑嘴角不停地流著血,口里說,“你身上具有魔族血脈,難怪神旨要你死,你是魔……”
云北寒聽了,手稍稍握成拳頭。
或許,真的是因為他體內的魔族印記,上面那些所謂的神,才會要將他們趕盡殺絕。
是他連累了初初。
他這樣想著,更加不敢看向蘇言初,圈住蘇言初纖腰的手,也松開了。
他一直不敢深思,他若是真的成魔了,初初會怎么看她?
蘇言初感覺到身邊的人的不安,伸出手,抓住了他要抽離的手。
她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淺笑,冷笑一聲:“魔族又如何?不是魔族又如何?你們和你們的那些神,不分青紅皂白,不管對錯,就要我們死。你們不是魔,做的事情,卻比惡魔的行為更加令人不齒。”
“若非你們將我們逼入絕境,他體內的魔族血脈,又怎會覺醒?若是他墮魔有罪,那罪魁禍首,就是你們和你們的那些該死的神!”
蘇言初嗓音清澈,擲地有聲。
說完之后,她轉頭看向云北寒,認真地說:“我記得,我告訴過你,你是好人,我就是好人,你若是壞人,我也是壞人。你是魔是神,與我而言,都沒有關系。”
云北寒聽了,反手握住蘇言初的手。
他想要將少女圈入懷中,揉進身體里,可現在并不是合適的時候。
蘇言初繼續說:“幫我解開我父親的穴道,我們先離開這里。”
云北寒聽了,手一揮,直接將僵在階梯上,動彈不得的蘇盛年的穴道解開了。
蘇盛年恢復自由之后,彎下腰,撐著大腿,緩了片刻。
緩過來之后,他看向白淺笑,皺起了眉頭。
他知道,白淺笑肯定傷得不輕。
若是不能及時治療,或許會有生命危險。
但是,現在蘇言初和云北寒必須立即離開,不然的話,或許會引來大量的圍剿。
蘇言初也知道蘇盛年在猶豫,但是她更加清楚的是,她用了燃燒生命支撐靈力的丹藥,不能支撐太久了。
而云北寒雖然入魔了,修復了經脈,但是剛才破陣的一擊,只怕已經耗盡修為,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。
他們等不了。
于是,蘇言初開口說:“父親,我們不能再等了!你跟我走!”
蘇盛年眉頭一擰,拿出了一顆療傷的丹藥,彎腰給白淺笑喂到嘴里。
“以后我不會再來找你,你也不必來找我。我們就此別過,再也不見。”
他將蘇言初當女兒,而白淺笑要殺蘇言初。
即便他還愛她,也再難以跟她在一起了。
所以,不如再也不見,各自安好!
蘇盛年說完這句話,飛躍而起,奔向了蘇言初和云北寒。
蘇言初見狀,拉著云北寒走在前面,迅速離開了圣女殿。
白謙崖和慕天杰雖然同樣被反噬,受傷卻不算太重。
白謙崖看到蘇言初的等人離開了,皺了皺眉頭。
他緩過來之后,沒有去追人,而是走過去,將白淺笑抱起來,走進了圣女殿。
慕天杰緩過來之后,則匆匆往外趕。
白謙崖以白淺笑為重,沒有去追,這情有可原。
但他不一樣,作為圣殿之主,他不能放蘇言初和云北寒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