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去。”蘇言初站起來,開口說了一句。
她正好也有一些事情,想要跟蘇盛年說清楚。
她不知道,蘇盛年到底知不知道,她不是他女兒這件事。
她想過了,還是要跟蘇盛年坦白一下,會比較好。
畢竟,這么多年,她是真心將他當成一個父親一樣的角色了。
一直騙他,這樣并不好。
蘇言初看向云北寒,開口說:“北寒,幫我看下烤魚。”
云北寒似乎在想什么,聽到蘇言初的話,抬起眼眸,點了點頭,隨后坐到蘇言初對面來,幫蘇言初看烤魚。
玉蒹葭生怕蘇言初和蘇盛年離開之后,剩下她一個人面對閻羅王。
所以她急忙開口說:“我去看看,有沒有什么野果子可以摘!”
說完,一溜煙地跑了。
蘇言初笑了笑,沒有說什么,直接跟著蘇盛年去了河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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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言初本來是要幫蘇盛年殺雞的,但是,蘇盛年攔著她,不讓她動手。
“你能陪我過來,跟我說說話,我就開心了。你坐石塊上去吧,這一只雞而已,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。你別沾手了。”蘇盛年話語溫和,態度卻給外堅定,就是不然蘇言初動手。
蘇言初聽了,倒是沒有堅持,而是坐到一旁的石塊上,看著蘇盛年將山雞開膛破腹。
“父親……”蘇言初看了一會,忽然開口說,“白淺笑有沒有跟你說過,為什么要將布下天劫陣,還要將我和云北寒引入陣中?”
蘇盛年手上的動作頓了頓,隨后淡笑著說:“能有什么特別的理由,不過是因為他們那個所謂的神旨罷了。說是神旨讓你死在天劫陣之中,她一定要執行!”
蘇言初垂頭片刻,隨后繼續說:“可是,服毒不食子,她沒有跟你說過,我不是你和她的女兒嗎?”
蘇盛年怔住了。
他沒有想到,蘇言初竟然會直接說這件事。
他本來覺得,大家都不說,就這樣相安無事,也能過一輩子。
但是,既然蘇言初提出來了,這件事,或許確實應該說清楚的。
他放下了手中的動作,垂頭沉默,卻不知道應該從哪里還是說起。
蘇言初看著蘇盛年,覺得有些意外。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,一點也不意外,他垂著頭,倒像是考慮應該怎么跟她說。
“所以,父親,你是知道的?”蘇言初問了一句。
“是!”蘇盛年抬眸看向蘇言初,開口說,“淺笑當初生下來的,其實是個死胎,她不甘心,用了青龍鱗,才保住了那個孩子。但是,保住的,也只是那個孩子的軀殼。那只是一個,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。”
“但是,她也是傾注了我和白淺笑所有的愛的孩子,雖然明知道不可能,但是我們還是會每天期待,她能夠覺醒,能夠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孩子。”
“后來,淺笑消失不見許久,我最痛苦的時候,你來了。”
蘇盛年慢慢地將所有的事情,都告訴了蘇言初。
蘇言初十分驚訝,她其實沒有想到,竟然還有這樣的一件事。
蘇盛年看著蘇言初,認真地說:“我是真心將你當作女兒的,無論你是誰,無論你以前是誰,以后會成為誰,只要你愿意我都會真心實意地將你當作我的女兒的!我也跟淺笑說過了,既然她沒有將你當作女兒,以后就再也不用相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