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達腳步頓了頓,隨后低聲說:“仇自然是要報的,但是急不來。”
無論如何,師兄都是因為蘇言初才會身亡,所以,必須找蘇言初討回來。
只不過,不用著急。
其實,蘇言初當了盟主,也算是不錯的。
到時候找個機會,讓蘇言初身敗名裂,也算是給師兄報仇了!
呂達說完,提步離開了。
徐音容恨恨地瞪了一眼蘇言初,也轉身離開了。
蘇言初沒有理會徐音容和呂達而是朝著沈陽關說:“沈莊主不說話,我就當沈莊主沒有任何的意見了!大家都不說話,我也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。很感謝,大家能支持我。”
眾人:……
沈陽關:……
眾人不知道應該說什么,只能笑,并且笑得十分勉強。
他們想支持嗎?他們是沒有辦法好吧?
若是有其他辦法,誰愿意支持你呢?
蘇言初直接無視一眾人的僵硬笑容,還繼續開口說:“既然大家都同意由我來當盟主了,那我就先說一下我的規矩。到時候去了南疆,無論是誰,都要聽從我的指令行事。若是有私自行動者,死——”
蘇言初最后一個“死”字,念得堅定而冷漠。
聽到的人,都感覺脊背一涼。
沈陽關想到這位大小姐靈力和修為比他還高,又想到外邊有三支軍隊存在,所以開口說:“放心吧,既然大家都認了你當盟主,自然不會違背你的命令。”
蘇言初聽了,這才滿意地離開了。
蘇盛年等人跟著蘇言初離開。
來到住的地方,蘇盛年將其他人都趕走,和蘇言初單獨相處的時候,才開口問:“你費盡心力爭取這會盟盟主的位置,是為了云北寒?”
蘇言初沉默片刻,點點頭。
蘇盛年皺了皺眉頭,隨后開口說:“我已經讓人證實過了,云北寒是真的打算生魂煉丹藥,你以后跟他劃清界限,聽到沒有?”
蘇盛年覺得,云北寒入魔這件事,已經是難以容于世俗了。
他如今若是真的做下生魂煉丹的事情,那以后肯定是人人喊打情況。
如果蘇言初不跟云北寒劃清界限,以后蘇言初只怕要被連累過得很艱難。
蘇言初聽了,開口說:“煉丹的事情,我會想辦法阻止他的。但是劃清界限,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為甚不可能?云北寒他現在用活人煉丹,這件事是違背天道,天地不容的事情。邪不勝正,他注定是不容于世的!你們的婚約趁早作罷,別再跟他有糾葛了。”蘇盛年認真地說,“你若是不同意這個,我不建議你去南疆!”
雖然他挺喜歡云北寒的,也很同情云北寒的經歷,但是因為涉及女兒的安危,他只能做一個絕情的父親。
若是女兒不同意他的話,只能想辦法阻止女兒去南疆了。
蘇言初聽了蘇盛年的話,稍稍抿嘴,最后開口說:“我知道云北寒做的事情不容于世,所以我才要阻止他。不過——”
蘇言初頓了片刻,才繼續說:“別說他現在還沒有煉丹成功,就算他真的煉丹成功,世人可以唾棄他,跟他劃清界限,但我不行。”
蘇盛年氣結,他瞪著蘇言初:“你說你這臭丫頭,長得挺好看的,這么就一根筋呢?他這樣做,跟魔鬼沒有什么區別了。你跟他只是有婚約而已,還沒有成親,你怎么一心撲在他身上執迷不悟了?”
蘇言初稍稍搖頭:“并非我執迷不悟,而是……父親可知道,云北寒煉制的丹藥,叫什么?用來做什么的?”
蘇盛年見問,沒有好氣地搖搖頭。
他在想,是什么丹藥,有什么用處,重要嗎?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