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廉只是苦笑,現在心情非常糟糕,讓他不想理會這些幸災樂禍的人們。
「又要啃一段時間的黑面包了。」
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,轉身離開牌桌,心中如此想著。
這幾天有些上頭,這半年的積蓄都在幾日內輸完了。
他并非那種紅了眼的賭徒,現在輸的口袋空空,立馬就清醒了過來。
就在他準備離開賭場的時候,一個看上去十
分壯碩的中年女性找了過來,是本地人。
對方似乎會一些粗劣的特麗莎通用語,有些結巴的說道「你好。我是白。咨詢。深海花問題。」
瞧瞧這話如果不仔細思考一番,還真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。
于是威廉稍微退后一步,看著面前體型壯碩的女人,微微皺起了眉頭,用本地語言說道「我在黑乘國待了十幾年,會說你們的語言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白小真有些尷尬的松了口氣。
這是她不想和洋人打交道的幾個原因之一,就是她的語言能力十分撇腳。以前處理過幾次洋人的桉件,都是同事負責充當翻譯。
她隨后說道「先生,我想向你打聽關于萱蕚之花的事情。」
威廉表情一變,第一時間想轉身離開,但是又礙于這個中年女人身上散發的壓迫感。
他知道,面前的人并非普通人,大概率是超凡者。
也只有超凡者,才會對萱蕚之花感興趣。
于是他只能硬著頭皮說著「女士,我并不了解你說的這個話題。」
白小真注視著面前的金發男子,「我知道你有個兒子在水江城,而且患了黑水病,只有兩年可活了。」
白小真的話讓威廉面色變得十分難堪,「女士,你」
黑水病是他們這些洋人獨有的疾病,不過發病率很低,只有極少數人會患病。但一旦患上這種病,基本代表沒救了。
而隨后白小真的話又讓他愣住了,「黑水病無藥可治,但我有一種草藥能緩解這種病的發作,可以多延續患者八到十年的壽命。」
「你是想說黑鹿草」威廉先是一愣,隨后卻是連連搖頭「我對你們黑乘國,還是有所了解的。黑鹿草產自內陸邊境深處的落鹿山,但自從八年前,孕育出了黑鹿君這尊大魔,關于黑鹿草的來源就徹底斷絕了。」
曾經黑鹿草的產量十分穩定,且能源源不斷的送到港口,并不算什么值錢之物。
但自從黑鹿君橫空出世,落鹿山化作禁地,黑鹿草的來源就徹底斷絕了。
再加上這些年的消耗,就連市面上原本的存貨都陸續沒了,導致如今變得昂貴且罕見,有市無價。
「我還有一株存貨。」白小真看了眼周圍十分嘈雜的環境,說著「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,你跟我來。」新
說完,她也不管威廉的反應,自顧自的離開了。
威廉先是一愣,隨后猶豫了片刻,才咬咬牙追上了漸漸遠離的背影。
黑鹿草能延續兒子的性命。
不論對方的話語是真是假,他都必須試一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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