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的殺人者,和普通人是兩個極端。
這中年大叔連續說了幾個‘你’字,就立馬嚇得掉過頭去,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他旁邊的年輕男生,則是也被嚇了一跳,莫名奇妙的看向中年大叔:“文叔,你沒事吧?”
“我...我...”
這個被稱作‘文叔’的男人,一個勁開始搖頭,然后就坐在軟臥上發起呆來。
夏利察覺到有些不對勁,看向許纖纖的目光中,原本的幾分輕視消失不見,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你剛才是在殺他嗎?”
這么小的女孩,身上的殺意簡直快凝成實質,就算他這種外行人,都能感受到那種凜冽刺骨的森寒感。
簡直是不可思議。
“恩,武道家都是在生死線上徘徊,想殺人沒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許纖纖在思索怨氣的產生,聽到夏利的話,只是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。
小女孩剛才的確有產生殺意。——自從兔子發夾的加成越大,她內心的暴虐情緒就越重起來,只要是阻攔她的,都會第一時間想要摧毀。
“額...”
夏利被這個淡淡的回答噎到了,一時間只能投以尷尬的笑容,而沒再去接其他話。
他不了解武道家,但對許纖纖的性子,稍微摸了個底。
嗜血,貪婪。
年紀這么小,可謂是具備了壞人的全部因素。
“你怎么這么兇殘?”
維蘭似乎也被嚇到了,之前的怒氣沖沖,現在立馬平復了下來,只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。
“不然呢?”許纖纖停止思索,只是冷哼兩聲,明媚的大眼睛掃了一眼面前的父女,低聲說道:“我能在這個年紀堪比五級武道家,除了我比較天資聰穎、刻苦努力、熱愛學習、美好曼妙、青春活力、人見人愛、聲音好聽、崇尚自由、純真無暇以外,更多的,還是因為我可是在血與火的殺戮中走出來的啊!”
在她的話語落下之后,夏利父女沉默了整整五分鐘。
“...這么中二嗎?”維蘭好半天才回過勁來,忍不住笑了起來,將一縷金發捋到耳后:“而且你前面那一大堆的形容詞,是在說相聲嗎?”
可能是小姑娘的外表太具備欺騙性,這樣奶聲奶氣的說話,實在讓人感不到任何恐懼。
“你一個外國人,還知道相聲?”
沒有成功糊弄到對方,許纖纖撇了撇嘴,感覺有些尷尬,但是作為轉移話題的小能手,她并不虛。
“哼哼!我在夏聯邦可是生活了十幾年!”
維蘭一臉自豪的翹起了下巴,非常大聲的說道。
“那你們這次回利爾王國做什么?”
許纖纖隨口問道。
“我...”維蘭差點脫口而出,但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,只是笑著說道:“我這次回家探望下親戚而已。”
“這樣啊...”
許纖纖點了點頭,沒有再繼續問下去,只是下意識中,她覺得這對父女,可能并沒有資料上寫的那么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