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擂臺上,潘升正好抓住對方的破綻,直接一記寸蛇繞過對方的拳頭,精準的打在男子的肩膀上。
他并沒有打對方的要害位置,畢竟在潘升的眼里面,這歸根結底也只是比賽,只要決出勝負就好,沒必要鬧出人命來。
而且寸蛇算是梭子拳最陰狠毒辣的一招了,只要肩膀被這招打中,基本上就算沒有被洞穿,其肩胛骨也會碎裂,當場失去戰斗力,就算武道家身體素質強大,也起碼要修養幾個月才能恢復。
寸頭男子被打中肩膀后,下意識的倒退七八步,直到退到擂臺的邊緣位置,才勉強的停住了腳步。
后臺的另一邊,劉雯看到這一幕后,有些興奮的叫了起來:“師兄平時的鍛煉沒白費,這第一場肯定是贏定了!”
在她的眼里看來,對于同級別的武道家,寸蛇哪怕只打中肩膀,對方都會瞬間失去戰斗力。在擂臺上比賽,勝負往往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。
旁邊幾個同樣等待的武道家,只是轉過頭看了幾眼劉雯,沒有說話,但是臉上顯露的表情中,也是認可了對方話語。
在這種比賽中,被命中一兩次,就足以失去戰力了。而那些硬吃很多下的人,要么是實力差距巨大,可以無視對方的沖擊,要么是已經被打死在擂臺上。
畢竟,就算是七級武道家相互之間,一方任由另一方錘個四五下要害,也得橫死當場,一點僥幸都沒有。
但坐在觀眾席上的劉文濤,此時表情卻是發生了變化,一臉凝重的看著這一幕,“這個叫田利的風腿門弟子,似乎隱藏了真實的水準...”
他身為六級武道家,久經不同的戰斗,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,在經過細致的觀察之后,立馬發現了這個風腿門弟子,似乎并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。
“就連被寸蛇打中,都只是故意偏移了下身體,然后露出破綻的...”劉文濤表情陰郁,猶豫了數秒后,還是起身站了起來:“小升,不要打了,下來吧!”
他這樣一開口,立馬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,誰都明白直接下場的含義,那就是主動棄權投降。這些人表情有些發愣,似乎都沒想到,堂堂一派之主,居然會開口讓門下弟子投降。
要知道,很多中大型武道流派,派主都是鼓勵弟子們哪怕是死,流干最后一滴血,都要為流派爭得榮譽和地位的。
“那些人自然不會理解師傅的做法。”唯坐在位置上,安靜注視著這一切的許纖纖,她明白這其中的原因:“因為我們這樣的小流派,傷不起人,更死不起人啊!”
梭子拳青黃不接,除了許纖纖外,唯一拿得出手的年輕弟子,就是大師兄潘升了。若是再出現什么意外,這個武館甚至都沒處理事務的人了,總不可能讓所有大小事,全都交給派主一個人吧?
“為什么爸爸要師兄投降?!”
本來還在加油的劉雯,看著遠處發聲的父親,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至于擂臺上的潘升,聽到師傅的叫喊后,先是愣了幾秒,隨后又反應過來,只是沖著師傅遠遠的搖了搖頭。
他低聲自語著:“不...師傅,我不想再給流派拖后腿了,不論結局如何,起碼讓我打完這一場...”
或許是因為師傅的話語,讓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潘升,瞬間提起了警覺之心,原本往擂臺邊緣處走的他,緩緩停住了腳步,看著田利的目光里,露出幾分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