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女皇殿下不知可否的時候,她的貼身女官朝這里的管事晨丹使了一下眼色。
他像狗一樣,匍匐爬到女皇的身邊,低著頭回話道:
“回稟女皇殿下,鳴竹地位低下,怎么可能有機會接觸到女皇陛下?
而且他是罪臣之子,平日里行為不規,幾次三番試圖憑借自己的幾分顏色,勾引后宮里的各等女官,尋求庇護。
這個孩子肯定是懷的野種,陛下一定不要混淆了皇家血脈才好啊!依奴才之見,這個鳴竹應該杖斃。”
“嗯——宮規難道都是擺設?”女皇不悅地看向貼身女官。
這是嫌這個掌事宮男不知身份、冒犯了皇威。
貼身女官會意,向著身邊的女侍衛一擺眼。
放倒晨丹,上板子。
一下、兩下、三下……
他悶聲挨著揍。
宮規執行完畢,女皇陛下悠悠開口了:
“朕的后宮哪來的野種?你們不知道后宮各等女官都喝了祖傳的絕子湯了嗎?”
聽此話,肉包子似乎就是女皇的,又轉危為安了。
這下如何是好?
晨丹管事的眼神迅速地掃了一下站在女皇身后的顏俏女官,顏俏走過來行禮道:
“啟稟陛下,女官斷然沒有這個可能,可是行走在后宮的還有朝中大臣、皇家貴胄世女,以及顏氏、貴坊各坊主。”
這還是要置原主于死地而后快!
明珠心里捶胸頓足、跌足嘆恨:自己在那個時空里剛剛身死,怕是身體還沒涼透。
剛穿越到這里,又給女皇戴了天下第一號的綠帽子,杖斃之死就在眼前,怎么橫豎都是個死呢?
這里的幾個人都想置自己于死地,此刻不自救更待何時?
他忍著傷痛大聲喊:
“女皇陛下,冤枉啊!”
一出口的男聲,著實嚇了自己一跳,聲音雖然凄厲,但是有裂錦之美。
若是來番柔言蜜語,必定是山間泉水叮咚響,有先聲奪人之效,抑郁、煩惱等定會被治愈。
女皇的鳳眼投向了他,眼神更加凌厲:
“你能自證清白嗎?否則就不要喊冤。”
鳴竹答道:
“奴只說一句話,陛下自能證明奴之清白。”
顏俏怒了,大聲罵道:
“大膽賊子,小心污了女皇陛下的耳朵!若是不能自證清白,你就是死路一條。”
女皇抬手制止了她的警告。
明珠已然接收了原主的記憶,她清楚地知道,鳴竹是被女皇寵幸過,而且一朝就有了鳳脈種子。
只是那個時候的女皇,是一個調皮的小女孩,她普通人的裝扮,好像是在逃離皇宮微服私訪回來的深夜。
因為,她的玩性意猶未盡,索性跑到園藝局來上賞花。
身邊沒有一個侍從??????自己不可能把具體的細節說出來。
若是這樣,就把女皇的失儀暴露無遺,會給朝中反對他執政的人留下攻擊的把柄。
明珠思考了一下,授意鳴竹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