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皇的女官請他去看病,他坐著沒動,說是餓,走不動。
女官再次確認道:
“那你的意思是拒絕執行太上皇的旨意了?”
“對,就是這個意思,你可以回去復命了!”
女官冷哼了一聲,然后甩袖離去。
小蘭擔心的說:
“大哥,這樣做不妥吧?他可是太上皇啊。這位太上皇執政三十年,自己的女兒,是現今的皇上。
得罪了她,恐怕我們的小命難保吧?”
鳴竹處變不驚的說:
“咱有鳳胎,咱怕誰?這個皇宮里的任何人,沒有我們不敢惹的。從今兒起我就要在這個皇宮造反!”
“今天大哥的造反不是都失敗了嗎?這個皇宮里的人,恐怕不會聽你的吧?”
鳴竹仰天長嘆:
“思想革命是最難的,那要經過一番傷筋動骨。
長達幾百年的女尊信仰,已經侵入人們的血液骨髓中。
但是,事在人為。不試試怎么知道不會成功呢?”
返回太上皇宮殿復命的女官,當然是添油加醋的怒述了一遍。
就差編句罵話——太上皇是什么東西了!
“哈哈,好有個性,難怪會入了皇兒的法眼。
你再去帶上一些孤日常愛吃的瓜果點心,讓他吃飽的肚子,來給我看病!”
領了命的女官帶了兩個小仆人,提了兩個食盒,又來到了鳳棲殿。
女官說明來意之后,鳴竹認真的對她說:
“我的醫術,來之不易。
我的師傅在傳授我的醫術時,曾有言在先,作為他的關門弟子,此生看病,不能出診,只能坐診。否則,看一個死一個。
你把這原話帶給太上皇,她若相信我的醫術,自會前來診治。有師傅的詛咒在前,我是輕易不敢上門去看病的。”
這個女官出門不看日子,她今天是屢屢受挫,屢屢碰壁。
她興沖沖而來,灰溜溜而返。
在她的詞典里,有的只是:奴領命,奴遵照執行······
打死她也不會相信,竟然有宮男拒絕太上皇的命令。
你這回死定了,擺這么大的譜,膽子太大了。
女皇在太上皇面前都是唯命是從,讓她東,他不敢西;讓她前,她不敢后。
他怎么比女皇還牛皮?瞧吧,他這回一定是自尋死路!
太上皇的女官回去復命的時候,進行了即興發揮······
聽得太上皇直想跳起來罵街,幾次三番都想要了鳴竹的小命。
一股股火氣往上涌的時候,她總在心里告訴自己:
保鳳胎要緊,保鳳胎要緊;這個氣還得受,還得受
······
最后還是忍了下來,不得不給自己一個臺階下:
“怎么你跑了兩回園藝局,孤的舊疾感覺好多了呢?今天看不看病已經不重要了。
聽說那里的牡丹花開的正旺,明天你陪姑孤去欣賞欣賞花。”
什么欣賞欣賞花,怕是要去看看病吧!
今天,鳴竹大鬧掌事官,鬧得了一處宮殿、一處御膳房、一支鳳影衛。
還駁了太上皇的面子,太上皇在他的跟前都要自降身份。
在這個見風使舵、拜高踩低的后宮,有人再欺負他的時候可能都要自己掂量一下,是自己面子大還是太上皇的面子大?
太上皇都要讓他三分,毋庸置疑,自己還是躲著他走吧。
今日早朝,女皇從玉佩前來告知重要的事情之后,在朝堂上一直是心猿意馬,幾次都出現了口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