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經執政五年,見過形形色色的男寵。也可以說是閱人無數,那可真正是一場從頭到尾累倒自己的寵幸。
那些男寵們往往都嚇得瑟瑟發抖,不敢對自己動手動腳,更談不上即興發揮了。
像鳴竹這樣無賴、潑皮、邪魅又輕浮的男人,她是頭次見到。也只有在他的面前,女皇感到了緊張的情緒。
在大殿之上面對文武百官,處理朝政;在外舉行慶典、儀式,她從來沒有緊張過。
這個鳴竹真是一場別有滋味的例外。
她踏著高高在上的步伐,端正有度的坐在里間坐榻上。
她坐定之后,大鳳女朝著她行了一個屈膝禮。
伴君如伴虎!這幅場景讓她逮個正著,怕是要往邪處想了。
要是不賠個小心,自己腦袋怕是要搬家了。我新收的三個小弟,命也難保。
床上的鳴竹,他急匆匆的下了床,略微收拾,整了整衣領,束了束頭發,難得的跪了下來。謙卑的說:
“奴家,拜見女皇!”
又裝凄慘?少來這一套,又用上了奴家,在勤政殿不是喊的是我嗎?
女皇面不露色地問:
“你們誰給朕說說,這~是怎么一回事?”
大鳳女想著自己是在皇宮長大,離朝政、政治近,她怕鳴竹一個不小心,冒犯皇顏,給他們兩個人帶來殺身之禍。
因此,搶先說:
“回皇上問話,午后聽聞母皇說,宮男鳴竹在自己的宮殿里開了診所。
而且有規定:不能出診,只能坐診。
臣女就想著,替母皇來瞧瞧病!”
女皇依舊面不改色的說:
“找醫生看病,還能讓醫生在床上跳大神一樣的不顧形象。這樣的瞧病方式,朕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”
她今天硬下心來,愣是沒讓鳴竹平身。還跪在地上的鳴竹,回話到:
“回稟女皇。您真是英明神武,至圣至明至賢至孝的好皇帝!”
你就給朕戴高帽子吧,戴多少頂帽子都沒有你給朕的綠帽子重。
女皇既厭棄,又有戒備的看著他。
“女皇陛下,您猜的真是太準了!太上皇的病,要藥理和心理一起治療。
藥理呢就是奴才在園藝局治的藥丸,等大鳳女回去的時候給太上皇帶上一些。
心理治療,就是臣在自己的床上做法,除掉罩在太上皇床頂的一團晦氣。
就是這團晦氣壓的太上皇,胸悶氣短。
而且這團晦氣不能在自己床上做法,只能在奴才這里,才起效果。”
編,你就繼續編。
女皇看著他那張俊俏、生動、故弄玄虛的臉,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去看他。
咳~害怕中了他的魔道。
他富有磁性的聲音,如淙淙流水,流進了女皇的心田,讓她神清氣爽。
她不免又記起了曇花一現的那個晚上,他的聲音就像清涼的月夜下花開的聲音······
一記起那個晚上,她的臉騰地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