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這危險的時刻,是旁邊的柳大俠出手相救,點了她的啞穴。你看,她的奪魂銀針還夾在手指縫里。
這是一種細如頭發絲的銀針暗器,上面喂了毒,觸到人的身體就會毒發身亡。”
柳飛燕也稟告道:
“啟稟女皇,草民在經過田埂的時候,看到這位羅剎女想要奪人性命,然后栽贓酒樓,制造在酒樓飲食后投毒身亡的假象。
所以,俠者走江湖路見不平,拔刀相助。我隨即點了她的啞穴,讓她沒有發出銀針。此刻,銀針就夾在她的指縫間。”
女皇聽了他們一番話,怒了:
“豈有此理,這些人就為了栽贓陷害給酒樓,就可以草菅人命,殺人如麻。我們還有沒有王法了?”
下面的玉守備,像是已經拿到了死刑判決書。還真的就是栽贓陷害啊!他們先殺人,然后再制造中毒假象。
真是后悔,不該信了右丞相府那些人的話,捅了如此大的一個馬蜂窩!怎么辦?怎么辦?他的心,像被好多螞蟻吞噬著。
時機已成熟,為了等到伸張冤屈的這個時刻,已經等了好久,好多人一起做著努力,自己一定要一鼓作氣破碎他們的陰謀詭計。
鳴竹心里激動,嘴里卻淡淡的說道:
“如此,就對了。
我去過地牢的停尸房,檢查過那些尸體,他們雖然沒有外傷,但是一種細如發絲的銀針,從他們的鼻子射進去,然后進到了腦門中。
那種銀針帶有一種毒,能快速滲進人的胃液里。
所以,表象就是食物中毒,而且還是劇烈毒性。
那二十八名俠士,死狀慘烈啊!
這幕后之人,其心可誅!
為了防止我大男人坊酒樓生意興隆,財源廣進,就下此毒手。
皇上,您可要為那些死去的冤魂報仇雪恨啊!”
女皇拉著他的手,安撫道:
“你現在懷有鳳胎,不能生氣,也不能激動。
我早就說了,你是被人冤枉了,你是清白的。
現在果然真像大白了,朕當然能為你做主,還你清白,還要懲治幕后黑手。”
鳴竹又說到:
“那就請女皇請仵作再次驗尸,開顱取出銀針,和這位羅剎女手里的銀針對比一下,是不是出自同一個人?”
女皇對著玉守備說:
“聽到了嗎?叫你的仵作們前來聽訓!”
玉守備領命前去,不一會兒叫來了幾個仵作。鳴竹閉眼,仿佛自己置身于前世的手術室里。切開頭皮,鉆開顱骨,分離大腦,去除病灶,每一步都有無數個細節關系一臺手術的成敗,一條人命的存活。
從實驗室解剖“大體老師”,到手術室醫治具體病患,外科醫生需要運用理論知識,結合多年工作經驗和臨床病例,才能最終制定治療方案。
她的導師曾經說過培養一名成熟外科醫生,至少需要二十年,而自己是他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外科天才,僅僅八年,就能做各種外科手術了。
一臺開顱手術,自己動輒五六個小時甚至數十小時,要做到眼準、手穩、坐如鐘,絕非一日之功。
她睜開眼睛看著這幾個老古董仵作,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,像手術顯微鏡,顯微手術器械,氣動開顱鉆、銑刀、磨鉆等外科醫生的必備工具,她們肯定是沒有的。
新的微創手術,讓手術器械從鼻孔進入,到達顱底,一樣能拿出銀針。可是這樣太過先進,她們指定接受不了,會說我是妖魔鬼怪,變戲法取出了銀針,或者直接說我為了洗白酒樓,而嫁禍羅剎女。
不行,不行,就給她們講解傳統的開顱手術。他叫來了給他們,說了具體的開顱位置和開顱方法。
鳴竹在給他們講解開顱,再次驗尸的方法,看著他們幾個仵作眼神飄忽不定,不太掌握要領的樣子。
心想這些人真是飯桶,不行,我得親自出馬,女皇看到他又要去停尸房,想到他如今可是雙身子,而且那么金貴,是萬萬不能去的。
她安慰他說不要著急,你剛才已經給他們說了方法,相信他們能夠做到,我再派人去監督,一定成功取到銀針,你放心好了。